宋濂笑了笑,也不去干涉,就和其他文官上了城墙。
朱元璋在一群义子和亲卫的护卫下到了,朱标也追随在身后,当应天的军旗升起的时候,校场上响起了海啸一般的呼喊。
“红巾军万岁!”
“国公万岁!”
“国公万岁!”
如今的朱元璋多少有些仰龙凤政权鼻息存在的意思,将士们这般直白的呐喊,多少有些僭越,但是今日却没有人说什么。
因为十余万大军齐声呐喊的样子,着实震撼。
也意味着,应天集团,面对敌人的进攻的时候,是有勇气,有力量去对抗的。
朱振远远的感受着大军的威势,心里越发的感慨。
难怪朱元璋做到了从古至今未有人能完成的伟业,从南向北北伐,恢复幽燕之地。
因为朱元璋手下有一支支彻彻底底的虎狼之师啊。
时间一转,到了四月份,天气转暖不说,南方的细雨迷雾已经开始弥漫大地。
朱振站在一颗垂柳之上,手里拿着千里眼眺望着远方,对树下的虎二问道:“杨总管他们运到到哪里了?”
蓝玉和耿炳文真不愧是传说中的凶人,在衡阳这个地方一坚守便是几个月。
期间李伯升发起了无数次进攻,各种奇葩的战术都用尽了,蓝玉和耿炳文损失也极其惨重,但是李伯升就是拿不下来衡阳。
而朱元璋也派出各路部队试探了好几次,都被李伯升给击溃了。
眼前形成了这么一种局面,李伯升打蓝玉和耿炳文,皆不能克城。
朱元璋手下的武将进攻李伯升,皆不能解围。
而总管杨兴作为前峰统帅,则始终处于战场的最前方,而朱振的部队则被朱元璋直接扔在了杨兴的后方,算是给朱振一个安慰。
虎二皱眉看着前面,等看到斥候回来之后,就上前问了问,便说道:“爵爷,杨总管他们马上就到三岔口了。”
“三岔口?”
常茂骂道:“见了鬼了,这地方是个平原,可是走了这么多天,连个张士诚手下的毛都没看见,难道张士诚的兵都跑了?
再往前可就是衡阳了,莫非李伯升存了直接在衡阳决战的念头不成?”
朱振却沉稳的说道:“李伯升既然想在衡阳搞事情,他就不可能这么快跑了。”
论打仗,李伯升算是张士诚手下的顶级统帅了。
他再怎么不敢跟吴国公交锋,也不至于这么痛快的溜号吧?
回去张士诚不得用口水喷死他?
“李伯升若是退了,蓝玉、耿炳文的军队,与父亲的军队就会合兵一处,直接进攻扬州,到时候整个张士诚军团就会动荡,所以李伯升就算是脑袋疼,也得硬顶着。”
声音很是自信,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
朱振闻声诧异的回头,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朱标呵呵笑道:“中军无事,父亲见我太过于无聊,就让我到下面走走。
振哥儿勿怪,我这一次带了八百骑兵,皆是追随父亲征战多年的老兵,精悍的很,遇到突发事情自保足矣。”
朱振看了看朱标身后数百气势非凡的骑兵,就知道朱元璋把自己的老底儿凤阳精骑给朱标配上了。
就劝说道:“此地既然是李伯升设下的战场,随时都可能与敌军展开大战,你在这里溜达溜达,就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