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细数华夏几千年历史,明君名将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真正为民请命,担心百姓生死的,却没有几个。
朱振为云香溪百姓一怒之下,诛乞活营,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筑京观,震慑十方宵小,可以说深深的赢得了云香溪百姓的爱戴,当天村中便有二百余青壮要求加入军山大军。
这些青壮有血勇之气,面对强大的对手也敢反抗,朱振手下几员虎将喜欢的了不得,为了争抢名额,差点儿打起来。
老社长夺回了本属于本村落的财物,留下足够村子明年开春的吃食,剩余的一并献给了军山,并在村里的谷场举行了盛大的篝火宴。
而老学究也知道了朱振为了他的名誉,说了谎的事情。
趁着众人不注意,提着躲在树根发抖的儿子,回去又是一顿棍棒。
村子的小姑娘们都耐不住心里的欢喜,愉快的邀请军山的汉子们一起载歌载舞,在知道军山明日即将开拔,从此以后再见无期的时候,不少姑娘也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老社长佝偻着身子,挪动到了朱振身边,今天一白天的急行军,说不累那都是骗人的。
如今打了胜仗,带着儿郎们得胜归来,老社长顿时感觉浑身的力量仿佛水一般退去,整个人有着无穷的疲惫。
若不是心中有所求,便是这等欢喜的场面,老社长也未必会参加。
“爵爷,咱们云香溪虽然算不上大,也算是为军山立下不小的功劳吧?”
老社长几经犹豫,最终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唔!?”
朱振正看着那些载歌载舞的姑娘和小伙子,听老社长开口,转过头来,嘴角的笑意有些玩味。
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做了,接下来便可以水到渠成了。
“那个……”话到嘴边儿,看着朱振玩味的笑意,老社长又有些踟蹰起来。
他可是知道,军山百姓的待遇,也不知道爵爷他能否接受村子这两千多人的负担。
“哎,你这个老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叽叽。”
老社长的夫人一把推开了老社长,大大方方的对朱振说道:“爵爷,咱们村里的几个耆老一起商量了一番,觉着我们守着这云香溪这一方土地,也未必能过上好日子了,听说您在治下广施仁政,我们私底下一合计,不知道能否举村搬迁到盱眙去。”
“搬迁到盱眙?”
朱振笑道:“老社长、老夫人,你们可考虑好了,在这里你们日子虽然艰难,但是到了盱眙,便要成立合作社,日子怎么过,可是要听官员安排的。”
“我们考虑好了。”
老社长听闻朱振并不反对,心里底气也足了一些,微微直起身子,“听上面安排怎么了?
这乱世求什么自由,有口饭吃,便是老天爷的开眼了。”
说着,老社长担心朱振不应允,连忙补充道:“爵爷,您可千万别认为咱们这些百姓都是累赘,咱们村的青壮可真不少,到时候你要是需要打仗杀贼,尽管来征兵便是了。
咱们村子没有一个孬种。”
“胡说八道,什么老天爷开眼,明明是爵爷的恩赐。”
社长夫人立刻拆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