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然忍不住问道:“姐姐,这爵爷莫非苛待这些流民太狠了吗?”
王玉落这一路见识到了不少男爵府的仁政,总是感觉这叛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这叛乱来的也太奇怪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自己刚到就发生了叛乱了呢?
而且感觉这江南枢密使的名头有些名不副实,哪里有一方大员把那么危险的群体放在身边儿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这丫头。
自己来来盱眙,盱眙什么样,自己没有耳闻吗?
盱眙的难民,就算是疯了痴了,也不会反爵爷啊!”
端木雨荷摸着王玉落灵巧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道:“前些日子,爵爷打败了大都张家的联军,又败了你们北边儿的豪门,一时间声威大震,不论是应天的吴国公,还是姑苏的吴王张士诚都对军山的军力非常觊觎。
因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爵爷的兵马是可以成为压沉大船的最后一块石头。
所以不论是应天,还是姑苏,都有可能故意挑起事端的。
而难民盼着过还日子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参与叛乱。”
“爵爷自己怎么想的呢?”
王玉落不由的恍然,但是忽然听闻这般国家大事,一下子竟然涉及了两个诸侯,他心里也格外的好奇。
要知道,外界对于朱振是帮朱元璋,还是张士诚,也有不少猜测。
便是王玉落自己也时常换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爵爷。
一边儿是自己昔日旧主。
一边儿时自己的岳父。
自己该帮助谁呢?
似乎帮助谁都不对。
但是谁都不帮,等到一方角逐出胜负来,爵爷似乎都难有好下场。
“咱们女人想那么多干嘛?
男人有本事,便让他自己拼去吧。
咱们说多了,那叫牝鸡司晨,咱们自己脸上不好看,爵爷脸上也不好看。”
端木雨荷若有所思的说道:“咱们做女人的,就是男人的温柔乡,不能给男人增加麻烦,男人才会记得你的好。
不然他再爱你,喜欢你,宠着你,你天天给他带来一堆麻烦事儿,他也会疏远你。”
“姐姐教训的是。
只是眼下这动荡不小,男爵府怕是损失不小吧。”
王玉落天资聪颖,如何听不出表姐的敲打。
但是她深知自己人离乡贱的道理,只是低眉顺眼。
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表姐,将来还得指着他帮衬呢。
要知道那张灵凤的身份和地位可不低,自己若是没有点儿眼力价,连表姐都得罪了,这以后可有自己的苦日子受的。
他可不想刚刚进入男爵府,孤苦无依的时候就备受打压。
要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直接影响着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