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应天的人马也不过如此,您只是稍作试探,便知道了他们伏兵埋伏的河岸。这东河岸虽然多是些山石之地,但是也有平坦的河滩,咱们的兵马完全可以从那里上去。”
陈陆的一员亲兵满脸敬畏之色。
周围的亲兵纷纷点头附和,在他们看来,刚才将军绝境求生,一波以那些无关紧要的豪强士卒换取活命的操作真的是绝了。
不然大军为了活命,贸然上了西河岸,很有可能与那些倒霉蛋一样葬身火海与箭林之下。陈
陆站在船头,因为船舱漏水,船头已然翘起,他只有扶住船头的栏杆才能站稳,看着眼前茂密的丘陵,他苦涩的摇了摇头,“敌人既然已经料到我们会偷袭大都,又使出了如此诡异的火船之术,怎么会让我们如此轻易的逃生,大家做好鏖战的准备吧。”
“不能吧,将军,这三河尚未到应天地界,朱振的兵马又被困在军山,朱元璋如何调的出如此之多的兵马?”
“是啊,陈将军,您是不是多虑了。”
亲兵们众口一词,完全不相信陈陆担心的话语。
“某是主将,不论何时,都要听某的。”陈陆一锤定音,吩咐将士们按照自己的部署紧急集合。陈
陆不愧是陈家最依仗的统兵将领,陈海平虽然心狠手辣,也颇有长袖善舞之能,但是在领兵这一方面,并不是很擅长。陈
家在泗州能够迅速整合资源,在兵事上陈陆尽了很大的努力。
这也算陈海平放心将部队交给张公子的原因,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陈陆在,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权,就没有人能夺走。此
次突然遭受到了袭击,将士们或者受伤,或者受到惊吓,但是却保留住了精华,但是即便是如此,依然谨遵陈陆的号令,迅速组织起来。
在陈陆的指挥下,这群人表现出极高的战斗素养,他们很清楚他们的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
其实,想想也自然明白,这群流寇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如何跟朱文正在泗州争雄,朱文正好歹也是朱元璋钦定的大都督的最佳人选。
尤其是浪得虚名之辈。实
际上,联军表现出的战术素养,着实让在远处的巨石上眺望的小和尚,已经被朱振改名为姚广孝的姚天禧大吃一惊。
在并未发现敌军的情况下,其中一员将领率先出列,组成一支军团,很快又有两支部队开始整合兵马,集结成为军团。
三面皆打着陈字大旗,只是颜色略有不同,分为红黄蓝三色。每
只军团大约有三千余人,也就是说陈陆在绝境之中,依然可以利用的兵马,接近万余。而
他在尚未触碰到敌人的情况下,便组织成了进攻阵型。
甚至在这三支军团立阵的同时,后面的剩余伤兵,也开始准备显然是成为一个防守极佳的圆阵,而前面三支部队有可以呈品字阵型向前推进。真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这
还不算完,姚广孝在巨石上看的清清楚楚,堪堪剩下的几艘小船,与几艘快马并排朝着上游奔驰而去,山川丘陵那快马竟然如履平地,也不知道是勘察撤退路线,还是去传递情报。各
部兵马,在刚刚度过危险之后,并没有大意,而是布置的错落有致,攻防兼备,而且还另有准备,可见对方指挥官的指挥素养之高,甚是罕见。当
他们上岸之后,行进了没有一百米,众人惊骇的发现,虽然还没看见伏兵,但是在他们眼前却出现了一道道壕沟,和密布的鹿角。众
人看向陈陆的眼神只剩下盲目的崇拜。
我们将将军真的是神人啊。
这都能猜到,如果不是将军早就有所预料,敌人此时冲过来,便是一场生死危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