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难受,其实不过是感觉自己发挥不了自己本身的价值,真的成了伐木场的工人罢了。
比如说,在应天时,他们虽然声名不显,但是应天权贵尽数在他们的监视之中,甚至现在改名锦衣卫的亲军校尉对他们也是毕恭毕敬,担心被莫名其妙的告了状倒了霉。
他们这支检校队伍,是直属朱元璋的,甚至检校名义上的大佬杨宪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此
次他们奉命,与杨德白一明一暗负责调查朱振,就是想看一下军山是否忠诚。
可他们来了军山之后,根本就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力,在他们看来可以给他们吸引火力的杨德白嚣张跋扈,没过多久就恶有恶报,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当牛做马去了。而
军山据说因为杨德白勾结外界,引来了兵灾,他们现在出行都受监视,根本没有向外传递情报的机会。
外界似乎也跟自己断了线,轻易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事实上他们这还算是幸运的,有些其他的潜伏在军山的检校,因为被叶兑老先生洗脑过分,上战场打仗的时候格外卖力,天空箭雨瓢泼,他们也敢抱着盾牌往前跑,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牺牲了。谁
能想到,他们在军山做工,还天天有读书人来给讲诗书大义呢?尤
其是火药厂,更是由叶兑先生亲自教导。
叶兑可是当世大儒,他讲起道理来,那真的如同黄钟大吕一般,让他听了醍醐灌顶。甚至有些检校连自己的使命都忘记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又
是一日的上午,大家在工厂做工了一日,吃过午饭,不死心的方文轩拉着韩金钟两个人,趁着工厂午休的时间,找到了正在看孩子写字的秦伯龄。“
秦叔,要不您去跟爵爷坦白得了。让爵爷把分散在各处的检校都放回来,咱们不搜集信息了。在这样下去,队伍散了。甚至若是有人脑子一抽,去自首,不是把咱们也卖了吗?”方文轩很是热切的看着秦伯龄说道。
在他看来,秦伯龄这样的长者,在此时这种情况下,定然不会推脱。
“我们虽然也是检校,但是与杨德白之流又毫不相同,再说我们也没干什么亏心事,你们怕什么?”秦伯龄满不在乎的说道。他
并不清楚朱振是否发觉军山依然有人在监视他,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在军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百姓谋利的。而
他们虽然是朱元璋直属检校,负责监视臣僚,但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存在,本身就是脱胎于白莲教的穷苦人,希望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不是亏不亏心,而是眼下大战在即,保不齐朱振担心我们传递军情,把咱们斩杀了。大战期间,可不讲什么情理,错杀也没啥!”
想了想,这检校在朱振那里确实没有好印象,老人家有些犹豫,“其实我这年纪大了,也不想折腾了,我感觉在军山养老就挺好。要不这样,方文轩你还年轻,前途似锦,你去找朱振坦白了。”
“我?”方文轩想了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秦叔,你莫要害我,我现在想想处决朱振的手段,脚后跟都打颤。”朱
振以为自己行事诡秘,其实他如何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一些人的监视之中。其中就包括杨勋杀死杨德白的那一幕。
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韩金钟,要不你去?你这人看着比较老实。老实人总是有好运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