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也仿佛才发现朱振一般,眼里的坏水止不住的往外冒,泛着黑光的小眼睛不住的瞄着朱振,也在一旁开口道:“他们来自军山,身份不明,我等本意只是阻拦,可这群人竟然抽出兵刃,意图屠戮我卫所官兵,我等无可奈何只能正当防卫,还请爵爷赦免卑职自作主张之罪。”朱
振一脸茫然,颇有些怪罪的看了一眼张大舍道:“怎么正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不赶紧通知我。”
张大舍却是不在乎面皮的人,对于朱振这般精湛的演技也早就见怪不怪了,顷刻间他的演技也开始爆炸式的上涨,表情略微有些自责,“当时您正在招待王百户,我心想这伙人连官凭路引都没有,定然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贼,国公为了节约人力才发配到咱们这里来,既然他们不听劝告,让军兵管教一番便是,是故没有通知男爵。”
朱振恍然大悟般欧了一声,围绕着这群应天的特使转了两圈,脚尖还颇为嫌弃的将踩上的血渍在石头上蹭了蹭,一脸嫌弃道:“敢欺压我军山百姓,莫说是揍上一顿,便是杀了也没什么。”
杨德白刚想开口,便被朱振似乎无意的一脚踹中心口,直接昏死过去。朱
振单脚踩在杨德白的脸上,脸上颇有教育意味的看着周围的军民,“你们喜欢干什么都无所谓,千万别学这群青皮,这叫自绝于百姓,就算是今日没有常茂出手教训他们,他们终究会有一日得到应有的惩罚。”
朱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教育身边人的机会,朱元璋也是这么干的,只是朱元璋的手段比较残忍,他是直接杀掉自己手下人来震慑大家伙。让
大家知道给他打工,不按照规矩来事儿,那可是要有大麻烦的。踹
完杨德白的脸之后,朱振这才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对杨德白问道,“你是何人?因何被押送到军山?”
杨德白躺在血泊中,气若游戏被几个士兵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淌,眼睛死死的瞪着朱振,仿佛一只濒死的蛤蟆,朱振嫌弃的看了一眼常茂,你这厮下手也太不靠谱了,他竟然还有胆量瞪我。
常茂嘿嘿一阵冷笑,示意他要不要再来一回,吓得杨德白以及身边的一群青皮再次昏死过去。
等到杨德白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湿漉漉的,臭烘烘的,骚骚的,原来对方直接将一桶屎再次泼在自己身上。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应天的特使?我要禀告国公,告你们藐视应天之罪。”杨德白身边的青皮抢白道。杨
德白面色发苦,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敢胡说八道,你这是要我命啊老铁。
朱振坐在一张做工精致,本来是用来出口的雕花长椅之上,头插青玉簪,身着玉色绢布制造的长岭蓝衫,飘飘大袖,后披雪白色的大氅,足蹬皂靴,眼神淡然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大人物特有的威势,
既显得风流无限,又有几分封疆大吏的威严。
“还敢冒充应天特使!”朱振朗声道:“常茂,最近可曾接到过关于应天特使的军方文书?”
“末将未曾接到。”常茂一手提桶,另外一只手去抱拳,结果手一个不稳,一桶屎尿再此泼到了杨德白的脸上。杨
德白的表情先是愤怒的狰狞,本以为自己来军山是个肥差,谁曾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