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恍然大悟。
因为朱振与马匪第一波交锋之时,最初使用的确实是计谋,至于后来的力战,皆是因为朱振不忍心勇士刘青山壮烈而死,不得不亲自涉险。
最后战果颇丰,以极其微小的损失,全歼了三百余人的马匪。
“那第二步呢?”常茂闻言,心中暗暗佩服,忍不住好奇问道。叶兑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坏小子,在暗地里如何编排县男的,你们以为县男每日里是在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吗?大错特错!虽然一窝蜂的先头部队被全歼
,但是他们还有三千余精锐骑兵,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县男要做的便是抹杀这种威胁。
我们先是占据了军山,依靠百姓的力量修筑工事,并不断的将愿意上山的百姓接上军山,将马匪眼里的羔羊迁走,让马匪失去了补充的机会。
“所以,马匪周遭的百姓几乎都迁到了我们军山,目的就是为了让一窝蜂想要抢劫,都抢劫不到东西,同时我们又有了足够的人力,可以修筑山寨?”张大舍恍然道。“也不尽是如此。马匪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入则为民,出则为盗。大军若是去围剿,这些半民半匪的马匪,便会传递军情,暗中与我们对方。所以
我们紧急请来了一个人,帮我们解决此事。”
说完,叶兑先生一拍手,从朱振身后,一戴着头盔年轻亲卫摘下了军盔,擦去了脸上伪装的装饰物,露出了本来面目。“一窝蜂见我们引导村民入山,他想的是让马匪混入军山,可是他不知道,在这里我们亲军校尉和雨荷姑娘的检校早就扎根下去,谁是马匪潜伏的探子我们早就有了名单,
他们既然上了山,自然就是死路一条。本来以为志在必得的一窝蜂,见自己的兵马不停的上山,却送不出任何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大家说他们能不急吗?”
虎二猛地起身,上前朝着年轻将领的心口狠狠的砸了一拳,“我说毛镶,你也太不是弟兄了吧?连我都瞒着。”
毛镶笑着摇摇头,“此次事关重大,我自然不能轻易现身。直到如今事情已了,我可以功成身退,这才敢露面,请兄弟莫怪。”说完毛镶朝着朱振一抱拳道:“县男,主上与张士诚在扬州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我等亲军校尉怕是不能帮你继续调查情报了。国公已经颁布了命令,允许你自行组建情报机
构,但是要归亲军校尉统一管理。”
朱振拱手道:“这些时日,辛苦毛兄弟了。我已经上书国公,将你的功劳陈上,等你回到应天,就不该叫你毛千户,而是毛佥事了。”
毛镶亦拱手道:“镶有今日,皆赖县男指点。他日县男若有所求,切莫不肯开口。”
众人皆目瞪口呆,没想到朱振表面上什么事情都没做,暗地里却与马匪一窝蜂频频的交锋,并逐步将马匪一窝蜂逼入了绝境。
难怪说马匪一窝蜂不顾一切代价的要进攻盱眙,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啊。
尤其是张大舍,他感觉自己年轻时,一直混的不成样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论是智谋,还是兵法韬略,比起朱振和叶兑之流,实在是差太远了。
“老先生,您接着说,俺们听得跟喝了酒一样美呢。”虎二在叶兑老先生面前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自己动动脑子不行么?”叶兑苦笑了两声,颇有些无奈的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看在眼里了呀。咱们将一窝蜂区域内的百姓尽数迁到了军山
之上,并大规模修建防御工事,就是告诉一窝蜂,这军山是地狱,你们根本攻打不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