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可都是骑兵啊。
而他们都只是弱小的步兵啊。
“如果朱振手下有几千这样的将士,就算大当家的手下的骑兵再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王三良死死的握着拳头,他忽然想起,今日只要自己败了,大当家的便将大多数底牌交出去了。
他不想输,手指头的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他也丝毫感觉不到。
“我真蠢!不能在坚持了,必须走!”
王善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根本不管那些剩余的被屠杀中的马匪,眼神开始飘忽着寻找逃窜的方向。
可是王三良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往日里对大当家忠心耿耿的骑兵,竟然因为对方年轻将领几局放下武器,不杀俘虏的空话给忽悠了。
剩余的马匪纷纷下马跪地投降。
可是让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投降之后,负责看管他们的年轻将领,也是那个在山坡上,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将领。
一声令下,火铳纷纷开火,最后剩余的三百骑兵尽数死于火铳之下。
“我们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初期的火铳准头性非常差,有些马匪并未被击中要害,他的眼神全都是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朱沐英。
朱沐英手里拿着火铳,对准朝着自己呐喊的马匪小头领。
冷冷的笑道:“你们这群渣滓,也配投降?去死吧。”
正在打扫战场的傅子介看到这一幕,气的大骂出声来,指着朱沐英道:“朱沐英,你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杀俘虏?”
可是在骂的时候,他明显发现这些将士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些都是上好的骑兵,你杀了他们作甚?留他们做种子,发展我们的骑兵不是更好吗?”平日里跟常茂一般嘻嘻哈哈的朱沐英在战场上却严肃的要命,看着不断为马匪俘虏而抱怨自己的傅子介,冷笑一声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他们欺压百姓,你若是不满意,便去县男那里告我吧。给老子接着杀!”
王三良只是个军师,讲大道理他能条条是道,但是真的指挥战事,他就是个渣滓。
他只是知道,骑兵克制步兵,但是他却不知道,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开阔地带,以骑兵高超的机动性,不断消耗步兵的战斗力,骑兵才能胜利。
或者以骑兵的骑射之术,不断消磨步兵的有生力量,打击步兵的后勤,才有可能胜利。
而眼前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步兵已经结成了阵势,并且大多数还是重装步兵,直接硬碰硬,根本不是他们这群连续遭到打击的轻骑兵可以对付的。
我该如何?
看着飞入自己军中的短矛,再瞧瞧已经与自己军队交手的官兵,王三良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根本想不出一个像样的主意。
他不知道,在这有限的空间内,绝对实力,强过一切计谋。
而且论计谋,他王三良已经输了好几阵了。
朱振将他算的死死的。
朱沐英和傅子介将他也算的死死的。短矛的杀伤力大的惊人,那些本来还想要骑着战马反击的兵士,瞬间身体被射穿,很多战马也直接被射死,无数人倒在地上,双手攥着已经射穿自己的短矛,鲜血浸满指
缝,人不停的哀嚎,惨叫。
马匪最后的防线被一波投掷的短矛射的一团糟。
接着,在马匪尚未布置新防线的时候,官兵已经一股脑的杀了过来。不得不说,傅子介的士兵就算是经过了训练,比起徐达和常遇春的军士尚有差距,但是经过傅子介与朱振的调教,这些兵士的战斗力在短时间内上升了数个层次,已经算
是一等一的精锐了。
这种层面的战斗,他们支撑起来,真的是绰绰有余。
只见第一排的官兵举着盾牌,形成了一面盾墙,齐声呐喊着,迈着整齐的步伐,不停的朝着前方推进,许多被烟雾呛得头昏脑涨的马匪,被盾墙撞得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时,他们眼前的盾墙忽然一个摇摆,露出一道道缝隙,那些官兵手里的战刀,整齐的挥动。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