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哨离草丛不足十米的时候,草丛之中忽然传出去了一阵轻微的咯咯咯的野鸡叫声。
“嘿嘿,野鸡哎。”明哨笑着扭头对暗哨喊道。暗哨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无动静,这才开口道:“赶紧的,抓住它,咱哥俩也打打牙祭,其他的弟兄都去村子里过年去了,就留下咱俩在这里喝西北风,真他娘的气人
。”
“好嘞。”
明哨蹑足潜踪小心意思的走向范希尧,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草丛中的野鸡。而暗哨则也全神贯注的盯着明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怎么饱饱的吃上一顿。
就在明哨自以为得手的时候,草丛之中忽然蹿起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明哨来不及反应,便被刺了个透心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之前一脸的难以置信。
暗哨见兄弟身死,大惊赶忙掏出弩箭,对准忽然从草丛之中蹿出来的范希尧准备动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儿的剑已经横在他的脖颈之上。
劲力四出,头颅直接飞了出去,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无头尸体普通一声摔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宛娘也摸到了近前,从腰间扔过一个衣物。
范希尧倒也认识,立刻按在马嘴之上。
朱振领着众将士走上前去,佩服道:“范兄,好计谋。”
姚天禧也笑着说道:“若是你们直接杀上去,多半会引起注意,尚且有失手的可能性。不过你这计谋一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反而轻易拿下。在下佩服佩服。”范希尧呵呵笑道:“基本操作。基本操作。我这边儿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可就要看朱兄的手段了。”
与隐匿在大山之中的名门子弟交流,用一些高雅的东西,比送去金银要有用的多。
端木雨荷一曲说不出名字,但却又意趣高雅的琴音,惹得两位终南山的子弟感觉亏欠了朱振什么一般,正在范希尧琢磨着该如何报答朱振的时候。虎二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呼吸格外的急促,压低了声音在朱振耳边说道:“主家,韩家庄果然遭了马匪,而且据我观察,村子里的百姓似乎都在兴高采烈的在高家领救济粮
,根本没有人注意道这件事情。”
朱振看着夜色里匆匆的踪影,在眺望两眼高家大宅前,尚不知情的百姓,摇摇头道:“这高老爷子,要么是真的大仁大义,要么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账东西。”
端木雨荷在朱振身边说道:“不管他是好是坏,今日韩家庄怕是要倒大霉了。”两位终南山子弟见到此景,不由的眉头倒竖,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范希尧对朱振拱手说道:“朱兄,你我相遇一场,也算是缘分。我本来还想着将我们终南山的修行功法
传授与你,助你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如今看来,今日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准备即刻下山救助百姓,若是有机会能够活着回来,我定当与你再饮三百杯。”
范希尧明白,朱振这支队伍相比山下的马匪并不占据优势,而且都是步兵,若是交手肯定损失惨重,甚至有覆灭的危险。而且既然朱振选择将兵马驻扎在山林之中,肯定是在执行秘密任务,让他派兵,到时候上司怪罪下来,以朱振的身份多半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打了败仗,这一生的前途
都有可能毁了。
范希尧从来不已自己的道德标准强行要求别人。
所以立刻准备辞行,却救助百姓。朱振看着范希尧急切的表情,就笑道:“范兄,你急什么?这群马匪既然对一个穷的叮当乱想的村子动手,肯定是想拿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在东西到手之前,他们是不会伤
害百姓的。”
“可是看到那么多百姓即将陷入水火之中,我顷刻间便感觉五内俱焚。对不起,失陪了。”说罢便要翻山而下。
朱振伸手抓住了范希尧的袖子道:“就算是百姓陷入为难之中,也不该你们两个人去送死。莫不是范兄看不起我和我这二百弟兄?”
玉儿表情有些吃惊:“你准备发兵?就你这点儿人?”
朱振笑道:“莫要看我人少,我这些兄弟可都是以一当十之辈。”
事态紧急,范希尧也没有跟朱振磨叽,一抱拳说道:“既然朱兄如此大义,那么我范某今日权当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