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山林里奔驰的常茂提来一只幼年的小野猪,递给了虎二,笑嘻嘻的说道:“毕竟是人,你若是失手过多,颇失仁义,你现在这野猪身上试试手。”
虎二看着嗷嗷直叫的小野猪崽子,嘿嘿发笑,不停的抚摸着小野猪的躯体道:“这个好!”
一旁宛娘恶狠狠的剜了常茂一眼,扭过头去。
常茂却特意留心的多看了宛娘两眼,然后跑到朱振耳边小声呢喃了两句。
见朱振点点头,常茂的嘴角似乎泛起一抹若隐若无的笑意。虎二拿起腰间的牛耳尖刀,对未成年的小野猪残忍的练习,一般来说,虎二这等高手,出手应该利索至极,谁曾想到,是不是成心还是手法确实生疏的缘故,小野猪被尖
刀一次次凌辱,胯下鲜血横流,这个简单的手术愣是无法完成。
朱振摇摇头,不想去看着等残忍的画面,准身溜达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林中。
不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朱振并没有回头,张大舍的声音在朱振耳边轻轻传来,“振哥儿,心又软了吧。”
朱振转身,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张大舍说道:“是啊,其实从心底我并不是嗜杀的人,但是我不杀这些人,他们又保不齐会杀了我。大舍,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优柔了。”张大舍点点头道:“你能心存善念,不迷失自我,这哪里是什么优柔?这分明是勇毅之气?既然振哥儿已经做了决断,便不应该在此事上浪费心神,考虑考虑是谁要对我们
动手,才是正事。”
“泗州等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要想做大,势必与多方为敌。到如今,是谁来对我们动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朱振目视前方,他已经找到了求胜之路,到底谁是他的敌人,朱振确实不在乎。
“啊!”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朱振皱着眉头与张大舍等待结果。
虎二带着一身血腥气,身上还多了一股尿骚味。
“问清楚了?”
“主家,是一伙盘踞在盱眙等地的马匪,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传闻这个村庄有关于一个宝藏的消息。”
“宝藏?”张大舍冷笑一声道:“这群愚蠢的马匪怕是被利用了吧?这小小的盱眙若是有宝藏,还用等到他们来取?这些饥饿的流民怕是早就把宝藏挖空了。”
朱振却想起了那日偷听韩徵与那位樵夫的对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伙马匪有多少人?装备如何?”
“此次行动,对方大约派出马匪三百余人,今日傍晚便会突袭村子。”
看到朱振依然很是淡然,张大舍有些焦急道:“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是先静观其变,不要掺合。等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说吧?”
朱振摇摇头说道:“不可!我既然接受朝廷的封赐,就该为百姓着想。若是我不管他们,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张大舍有些急切道:“对面是马匪,而我们大多数步军,交起手来,我们实在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啊!”
骑兵只要成建制,几百人就能冲散数千步兵,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朱振驻守在三合山的士兵,虽然可以调动,但是一是时间来不及,二就算是来了,有可能打草惊蛇,以骑兵的机动性,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但是若不调动三合山的士兵,加上虎二带来的兵士,也确实太少了一些。根本难以抵挡骑兵的冲锋。
朱振凝视着前方,深吸一口气,自信说道:“我对兄弟们有信心,请兄弟们务必对我也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