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这厮真的阔气了啊。
“振哥儿,驴哥儿那边儿有消息了。来姑苏之前,还真的不知道,你们玩儿的那么大,早知道就算是让母亲打烂了屁股,我也得跟着你们过来了。”
“是啊,我跟同僚说,我要去姑苏您手底下做事,同僚还都惋惜说我也成了弃子,谁知道咱们的事情会做的那么大。”
“泗州的事情算是稳妥了。张士诚如何能想到,咱们根本不是孤零零的去泗州,咱们手下已经有了数万大军了啊。”
朱振坐在上首,这消息他已经先他们一步知道了。地头蛇沈家已经先一步把情报透露给了自己。
心想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当初我与文正在姑苏那才叫大闹天宫呢,这只不过是个小场面罢了。
见朱振忍不住困意打了个哈切。
众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坏笑。
嘿嘿嘿,你这个家伙彻夜未眠,肯定错过了这个好消息了吧。
在常茂鄙视,朱沐英羡慕,叶兑嫉妒的眼神中,朱振双手虚压,将众人的兴奋暂时终结。“这个情报,昨夜我就已经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我将来会与大家细说。不过眼下,将大家召集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这事儿。迎娶吴王之女张灵凤的事情就在这几天
,我们去泗州这件事情,也已经定下来了。今天就是为了我们到泗州之后的发展大计与诸位进行研讨。”
提到正事儿,朱振的表情严肃,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在座的除了叶兑和张大舍之外,都是年轻人。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是年轻人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生机勃发,充满了机灵劲儿。
沈醉以家臣的身份列席,并不多言,眼神复杂的看着朱振。
他能隐隐约约的从他身上看出父亲前些年指点江山,将家族引领一个个辉煌的影子。
“有啥研究的,干就是了。等咱们到了泗州,与驴哥儿合兵一处,谁不服就干他丫的就是了。”
朱沐英话音落下,却见众人沉默不语,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常茂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道:“脑子不好使,就少说话。”
泗州的事情很复杂,当地有很多的大家族不说,还有陈遇春,南北有张士诚的大军虎视眈眈。
而且同属于江南,但是泗州却因为这两年战乱,水运的优势早就不存在了,穷困的一逼,着实的鸡肋。
大家今天一早虽然得到了朱文正的好消息,但是却并不认为去了泗州能有多大的作为。
积蓄力量,给张士诚找点儿麻烦就是了,有啥好讨论的。“目前朱文正领导的流寇队伍取得了新的胜利,还与当地的响马结盟,确实实力又登上了新的台阶。但是有一点大家别忘记了,泗州以后是我们的地盘了,他们不可能像是以前继续疯狂的劫掠。因为那样只会让泗州陷入无边的动荡之中,大家都清楚,战乱最终苦的不是那些豪族,是那些清苦的百姓。我记得国公曾经说过,此生只欲遣兵北
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
我们在泗州,名义上是张士诚的地盘,复汉官之威仪我们很难做到,但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应该成为我们的目标。”
叶兑道:“我们在泗州除了一群流寇之外,不掌握任何资源。这两条怕是不好做吧?”
朱振看向老人家,只见老大人眼神闪烁,其实心中早有考量,只是在考验自己罢了。
常茂、朱沐英、张大舍眉头紧皱。
倒是姚天禧与朱振在一起呆的久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和尚,你似乎很有想法啊!”常茂下手黑,他明显看出了姚天禧的鄙视,一巴掌打在脑门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瞬间出来了。
“主家。”姚天禧一脸委屈。
“行了,你只要说出点儿东西来,我替你教训常茂。”小家伙起身道:“主家所言,两点救民和驱除鞑虏的目标,换做我们的实际行动就是富民聚财,演练精兵。财我们有,张士诚给我们的嫁妆,朱文正大都督抢劫来的财务。主家的造纸作坊的盈利。这些钱财足够我们到了泗州前期的财务支出。我们接下来应该做的是建立府衙,以府衙为核心打造我们的影响力,拉拢尽量多的势力倒向我们,同时开拓财源,有了更多的钱财支撑,我们就可以练精兵以自保,抵御张士诚的同时,伺机北上以鞑子的地盘练兵,配合大都督抢夺更多的财务回来,打击敌人的同时,
可以进一步壮大我们自己。”
叶兑羡慕的看着朱振,说道:“此子心思灵活,给你做家臣可惜了,不若贡献给朝廷,让他建功立业,将来封侯拜相未尝不可。”朱振看向姚天禧,却见姚天禧直接拒绝道:“我本出家人,封侯拜相皆非我所言,今日为主家家臣,只为报恩。”
男人如果是大山,那女人一定是大山上的青苗。
青苗因为大山而郁郁葱葱,大山因为有了青苗,则越发的雄伟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