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如果想要顺利掌控泗州,还需早早离开姑苏才是。不然让张士诚闻到阴谋的味道,这泗州你想去怕是就去不了了。”
朱振听沈老这么一说,顿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恍然道:“沈老,原来你想……”
沈老笑道:“这泗州本来便是我们沈家的大本营。”朱振苦笑道:“沈老,你这是何必呢?我观沈醉这小子颇有才华,愿意扶持他一把,是怕埋没了人才。可是沈家家大业大,若是掺和进来,将来有一天,若是成了应天一样
的下场,敢问沈家就算是实力雄厚,又能经得起几次这般浩劫呢?”沈老的表情依然风轻云淡,“狡兔死,走狗烹,纵然是沈家也怕了。只是偌大的家族,若不前进,终究落寞的一日。如今我还活着,沈家还坚持着,若是我没了,沈家没有
了支撑,必然会粉身碎骨,还真指着让他们拿着个聚宝盆过日子?”
朱振不解道:“既然您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那您还让您家里人掺合什么?在小侄看来,有沈醉一人,沈家便倒不下的。”沈老摇摇头:“指着他,还撑不起一个沈家。再者说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就不信这天下容不得商人,我沈万三哪怕是死,哪怕是我沈家陪着我死,我也要为天
下商人寻出一条路来。”
朱振也颇为感慨道:“我与沈醉的合作也算是愉快,既然老人家执意如此,那我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上一把。”沈老道:“小子,我观察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这辈子,旁人不服,就服朱元璋,别看这秃子心狠手黑,但是他有本事从一个和尚闯出偌大的家业,那绝对是一般人做不到
的。
他看中的人,肯定不会错,你到泗州之后,我沈家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扶持你,但泗州之地的形势复杂,你能走到哪一步,也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对了,此去泗州,你一定要小心一个人。”
“谁?”朱振疑惑道。“陈遇春之子陈海平。此子出身名门,在当地士林颇有威望,此时他已经与陈王两家结成联盟,以结社自保为由,集结了三万兵马,欲对你不利。”老者有些担忧的看向朱
振。、却见朱振并没有丝毫的担忧,面色平静的说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百姓会做出他们正确的选择的。”
骤雨初歇,留下落梅无数。
女人慵懒的躺在男人的怀里,却见男人的眼神很是迷茫的望向天空。
之前的鱼水之欢,如今却看不到任何的欢乐。女人的眸子里泛着疑惑的光芒,用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很是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我已经有婚约,这种事情便是理所应当好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
快乐?”朱振的眸子望着天空的彩虹,表情颇为复杂,良久之后才道:“在我的家乡,有个叫景泽的少年,面的诱惑的时候,他嘴上却坚持自我,但是身体却会很诚实的说真香。我
再想,是不是我其实也是这种人。”
女人轻笑,穿戴着衣物,很是自信道:“才不会。我喜欢的男人,怎么会这等货色。”
“振哥,你看看那对男女死不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啊?”张灵凤指着二人起身后,映在水中的倒影,笑吟吟的问道。
看着她在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朱振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以后这种情话,让我这个男人来说就好。你不应该这么辛苦。”张灵凤笑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优秀的男人矜持,而我们女人呢,如果再端着,就白白的错过了姻缘,所以该主动的时候就主动。不然呢,如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一辈子呢。”
朱振神情的凝视着张灵凤,眸子里仿佛一潭春水,柔声说道:“你越是这样,我也是愧疚。从此以后莫要这样了,我会心疼。今日回府,我便与太尉提亲。”
说着,朱振俯身从地上用草结了个手环,单膝跪地,表情庄重,“张灵凤小姐,我这个人缺点很多,也没有那么多本事,你愿意以郡主之尊,嫁给我一个穷小子吗?”
张灵凤眼中含泪。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当他真心实意的说出想要娶自己的时候,在她心里这一刻比父王逼迫他穿上婚服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