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在院子里的兵马稍作抵抗,立刻被枪阵捅落马下。
“副使,你真的要把我们杀了吗?”在海东青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说到做到,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所以当看到自己的手下倒地的时候,她心里顿时有些怕了。“你是扩廓帖木儿的女儿,我怎么敢杀你?我这是想告诉你,就连你的卫士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派出去的流民还能在外面不断的给你抢到粮食?”
朱文正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海东青不解的问道。“难怪我们家大使说你们只是一群会破坏别人计划的笨蛋,张士诚在打仗,他比你们更需要这批物资,但是他没有借口,因为他比谁都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不可能去抄城中富户的家,但是你们帮他做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只要把你们拦在城内就好了。只要杀了你们,那么这些财物自然是无主之物,而张士诚自然也有了打仗的物资,我这么说
,你明白吗?”朱文正按照朱振教给他的台词,一脸蔑视的说出来。
刚才还对于朱文正的无礼而怒不可遏的脱因帖木儿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海东青也目瞪口呆,一副不可以死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海东青疑惑道。“为什么告诉你们这些?因为我们应天再跟姑苏打仗,我们不希望张士诚得到这批物资,我看了你们掠夺的粮草何止百万,一旦落入张士诚的手中,对于我们应天的伤害绝
对是史无前例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赶紧跑!千万不要让这批粮草落入到张士诚的手中。”
“可是这如果是张士诚的计划,你怎么保证我们的人能够杀出去?”海东青也有自己的底牌,但是他更像试探一下对面的底牌。“我不相信你们有本事在姑苏城里折腾,就没有给自己安排后路!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又不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告辞!”说完之后,朱文正转身离去。他实在是不愿
意跟这个短视的女人多呆一刻。
“他这是什么意思?杀了我们的人,就这样的大摇大摆的走了?”一个年轻的军官愤愤的说道。
海东青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该不听蔡和凡的建议,贸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汉人果然奸猾的很,二叔我们现在赶紧走吧。”脱因帖木儿点点头说道:“就算是张士诚的人没发现我们,以朱振此时与郡主的关系,他也会想办法将麻烦嫁祸在我们身上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带着我们缴获的物资赶
紧撤退!”
海东青也点点头说道:“事已至此,这个骂名也只能由我们来背了,下令让各个千夫长立刻带着人和东西从南城门撤出!再晚可能就走不了了。”
“是。”周围的将领得到命令,赶紧撤出。
海东青又看向脱因帖木儿道:“二叔,南城门没问题吧?”
脱因帖木儿点点头道:“放心吧。南城门的守将是咱们的人,就算是张士诚有计划,他也拦不住我们的。只是事情突然有变,我得派人去跟南城门的守将说一声。”
说完脱因帖木儿吩咐人赶紧去南城门。
而朱文正出了民宅之后,就躲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巷子里。
身边跟着十几个巡检。
朱文正指了指出来的那个北元的细作,巡检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其实,在朱振暗暗谋划使用流民给张士诚制造麻烦的时候,海东青的计划也在暗中开始了。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朱振制造麻烦和骚乱,她想尽一切办法掏空张士诚的
财富。
毕竟在海东青看来张士诚实在是太有钱了,只要拿走姑苏城三分之一的财富,就够自己的父亲打好几年仗的。
而且这件事情是应天做的,到时候自己可以完美的将锅嫁祸给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