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店里的事情也打理得差不多了,江景白将自己取用的东西收拾回原处,脱下花艺围裙,准备回家。
他把围裙挂好,听到有店员唤他“店长。”
江景白回头,是刘雨晨,她被老公先天隐疾的事情困扰,最近瘦了很多,更显清癯了。
“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快印店吗”刘雨晨问,“我在地图上搜不出来。”
“附近没有,一中南校区后门对面倒是有一家,就是远了些。”江景白答道,“你要打印什么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用家里打印机打印。”
刘雨晨拽了拽衣角上的褶皱,笑了笑“我想打印离婚协议书,到民政局还得填表格,我不爱写字,不如打印好了直接带去。”
不是不爱写字,是怕内心不坚定,到时再有变数。
江景白定定看她,没有多问“好,微信传我,你什么时候要”
“今晚方便吗”刘雨晨犹豫道,“我在阳光上城租了房子,回去路过御水公寓。”
她是晚班,明天上午她老公没课,刚好可以和他交涉。
“可以。”江景白爽快应下。
离婚协议书一式三份,江景白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接收文件,把协议书打印下来,放到客厅茶几上,方便刘雨晨下班后来取。
没了花店的热闹氛围,江景白反而不大静得下心,他吃过饭没去冲澡换衣服,浇花弄草打扫卫生,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点事做。
晚上九点,玄关处传来一声打开门锁的响动。
江景白正把换洗下来的桌布挂晾上阳台,听到声音心脏猛力跳动一下,门被拉开的动静跟着响起,他深吸一口气,举步迎了过去。
走出客厅,江景白看到耿文倾陪同南钺一起从门外进来,不禁微微怔了怔。
“哎呀,小白同学,有段时间没见了啊。”耿文倾扬手和他问好,热情依旧,“我把南钺给你送来了,剩下就交给你了。”
江景白刚一露脸,眼睛便被南钺紧紧锁住。
这目光直白得似曾相识,江景白走近两步,闻到一股酒香才反应过来“你们喝酒了”
“我没有,他喝了。”耿文倾笑道,“放心,喝的没有上回咱们一块儿吃饭时多,他脑子没离家出走。”
南钺在外凶神一样没个好脸,一对上江景白的事就心慌意乱秒变怂狗,回家前又找耿文倾商量对策,耿文倾左右改不了南钺“惧内”的本性,咬牙给他出了个“酒壮怂人胆”的招。
喝到半醉半醒,大脑皮质机能亢进,该有的理智也不缺,有什么话就特么大胆往外说吧。
南钺对江景白本就不设防,只要江景白能开口问一句,十年底蕴,保管比极端理性时讲得流畅。
照理说,非常的靠谱。
江景白也看出南钺状态比上次醉酒要好很多,但到底还是醉了。
等南钺换完鞋,他指指对方身上,南钺低头看一眼,默不作声地开始解纽扣脱衣服,听话地把外套递到江景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