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奴隶贩子。
她看到那奴隶贩子时,他正驱使着三只串种儿的侏儒地龙一种被叫做骨獒的幽冥界独有的恶犬,追一个裹着斗篷的步履匆匆的少女。他恫吓好奇的路人“看什么看”谄媚、贿赂过路的巡卫长,“跑了个小奴隶,惊扰了您的大驾”而巡卫长收了灵石,眯着眼睛看向逃亡中少女娇小的体态,露出了意味伸长的姿态。奴隶贩子于是心领神会,“待抓到后,定送去请您帮忙验明正身。”
凤箫吟于是问乐韶歌,“救一个被抓捕的奴隶,算不算是行侠仗义”
乐韶歌道,“算。”
她们俩于是一起上了。
乐韶歌定住三只骨獒时,凤箫吟冲上去饱揍了奴隶贩子和巡卫长。
那斗篷遮身的少女于是趁机加快脚步,匆匆钻入了幽深的巷子里。
凤箫吟砸了奴隶贩子的囚车,用音刃将奴隶们脚上枷锁一道道、恶狠狠的斩断。
奴隶贩子还在一旁哀嚎,“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人,我也要吃饭养家,我花了钱的”
凤箫吟扭头撕住他的领子,一拳将他打个半晕。和那巡卫长一道套上枷锁扔进了囚车。三只骨獒就拴在囚车旁。
明明一气呵成,她却莫名觉得沉重和沮丧。那裹着斗篷逃亡的少女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乐韶歌一条腿上缠着一个小崽子,过来找她。
她摸了摸两只小崽子的头,对凤箫吟道,“为师决定再收两个徒弟。”
“什么”凤箫吟脑子里莫名就冒出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乐韶歌说,“以后你就是大师姐了。说来话长,我在师门里修行时,好像也是当大师姐的。”
凤箫吟就顿了顿一旦意识到这是她将成为她和乐韶歌的共同之处,她好像莫名就不排斥了。
别扭了片刻,她于是也俯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我是你们大师姐,以后你们俩要听我的。”
带着两个孩子,当然就不太好四处管闲事了。
去了就回,凤箫吟简直怀疑乐韶歌领她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虽来得莫名其妙,回得也莫名其妙,但下山走了这一趟,她的修行之路好像确实豁然开朗起来。
她依旧练着云门大卷,可已不再觉着自己才是被镇压的那个。
她的云门不比乐韶歌那般恢宏,那么如天网恢恢天理昭昭,不争而善胜,是针对邪魔的又雅又正的威慑。
她的曲意锋利坚韧,是诛恶之刃,愤怒刚猛。
她的韶音中充满了斗志和战意。是哪怕身处下流众恶归焉,也依旧傲然俯视的骨气。是哪怕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也依旧要打烂这摊子的志气。
她也稍有遗憾她无法像乐韶歌那般天生淡泊宁静,悲悯关照。她就是野地里长大的小鬼,粗鲁野蛮,瞪着眼睛呲着牙,挥着木棒想把天捅穿。
好想成为像乐韶歌那样的小天女啊。
但,这也就是她了。
乐韶歌正襟危坐的听着,听她奏完后久久不语。
“这是我听过的,最了不起的韶音。”后来乐韶歌轻轻的说,“我们来谱写你的大韶吧。”
她们用了九年的时间,完成了独属于凤箫吟的大韶。
她的大韶虽按惯例,该被命名为大韶,但在曲谱上却更接近大武一些。
她识海中的韶音本我甚至都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柄相当霸道的剑越那么二三个境界斩人,完全不成问题。
乐韶歌曾令她给此剑取名,凤箫吟脱口而出,“恶即斩。”
乐韶歌
算了算了,身为乐修却教出个剑修徒弟,她也很无奈啦。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毕竟剑修都不是她的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