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五十多,今天自己睡过了。虽然起得这么晚,但眼睛依然涩涩的,头也不太清醒,主要是昨晚休息的太晚,睡眠不足。严格来说应该是今早,李晓禾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昨晚在喜运县那套破楼里,李晓禾与许建军等人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有葛二海名字,看着挺有价值的。于是众人离开喜运县,直接返回思源县,其中一辆车把李晓禾送回了乡里。放下李晓禾,刑警小张没有留下,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县城。当时想着顶多还能睡三、四个小时,于是李晓禾脱掉外套,里面衣服根本没脱,就躺下了。
想到这里,李晓禾拿起手机,准备拨打一个号码。
正这时,手机适时响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独自嘟囔了一句,李晓禾接通电话:“老许,小张回去了吧?休息……”
不等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声音:“老李,你找到的那张取款条,非常有意义,上面有重要线索。刚刚,在仓吉银行思源支行我们已经查过,根据经办银行代码和终端机号,已经锁定那台机子的准确位置。那台自动取款机就位于省城学院路上,离仓吉银行学院支行不远。我们已经从思源支行出来,马上就赶往省城,进行更详细信息查询。”
“太好了。”李晓禾高兴的说,“那咱们熬了一晚上眼,还真没白熬。”
许建军声音透着兴奋:“那是。我们现在是精神的很,就等着去捞鱼了,哈哈……”
“预祝……”话到半截,门口传来“笃笃”声。李晓禾压低了音量,“老许,先这样,我这来人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笃笃。”敲门声继续着。
看着门口方向,李晓禾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党政办主任周良走进屋子。
面带笑容,微微哈腰,周良来在办公桌前:“乡长,您刚才出去了?我来敲了两次门,您都不在。”
没有回答对方,李晓禾直接问:“周主任,有事?”
周良马上恭敬的说:“乡长,向您汇报一下看门人情况。这人是黑山乡的,叫钱喜,五十六岁,前年刚死了老伴,就一直跟闺女住。是单位老沈给找的,老沈跟钱喜闺女住的墙挨墙,对这个钱喜了解一些。他说钱喜身体没什么毛病,没有抽烟、喝酒嗜好,不打麻将、不耍钱,人也挺勤快。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钱喜来了,表示接受乡里条件,愿意来看门。我当时来向您汇报,想请您亲自面试,您没在屋里,来了两次都没在,我就暂时先把他留下试了。乡长,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亲自面试一下。”
“不必了,你把关就行,反正新来的人都有几个月试用期,要不合适的话,可以中途再换。”李晓禾道,“试的怎么样?”
周良说:“昨晚十点、十二点我各来了一次,见他一直都醒着,听到动静就出来了。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到了单位,见他已经在打扫院子。”
李晓禾“哦”了一声:“那今天早上你问他没,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我简单问了一下,他说一切正常。他自己还做了一个巡更记录,一晚上巡了四圈,上面还记着哪段墙头该修,哪个屋门锁子快坏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异常情况。”周良道,“我昨天把那份小册子也让他看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上面都写的很清楚。就是昨天下午四点前,我给您拿来的那份,请乡长有时间时帮着审定、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