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人狂奔而出,来不及等电梯,直奔安全通道跑去,速度有快有慢,拉成一条线,在走廊里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搞不懂这些家伙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楼下,他们重新聚到一起,累的气喘吁吁,还没缓过神,时不时盯着医院大门,生怕尚扬追出来。
一人抱着路边柳树,慌乱道。
“完了完了完了…唐哥肯定是被摁住,他身上都是石膏根本跑不掉,挺好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报警吧?”哭的脸上有两条黑线的女孩惊慌开口:“报警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唐哥被堵在病房里,他身上全是石膏,别地方被办法下手,只能动脑袋,尚扬一定带刀来的,你们说能不能把唐哥脑袋剁下来?”
众人本就心慌,听她的话更加胆战心惊。
“别瞎说,不能报警!”
另一名男子战战兢兢,却极其谨慎的开口:“你们住没注意到,尚扬在咱们出来之前,在咱们脸上都看了一遍,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要记住我们每个人的样子,报警有什么用?等警察来一切都已经做完了,说不准他已经跑掉,而且知道我们是谁报的警,一定会来找我们…”
“那可怎么办啊!”
另一名双膝一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埋怨道:“就怪你们非得瞎说话,害得我也跟着说,说要把他脸挠花一定听见了,半夜敲我家门可怎么办!都怪你们…”
众人听到她这么说,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更难看。
在病房里说尚扬可不是一个人,大家都说了,一旦被尚扬记恨上,凶多吉少。
七八个人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
有一人终于攥着拳头开口道:“我知道尚扬这个人,以前在临水时听过,为人还算讲究,我估计这次来就是找唐建寻仇的,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碰巧赶上而已,他的气度还不至于杀咱们…”
“对对对…”
众人自我安慰似的点头。
“还有一点,他弄完唐建之后一定会快速离开,出人命,一定会逃到外省,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一定会把咱们忘记!”
“对对对…”
众人还是点头。
他思路越来越活跃,抬头看了眼楼上病房,想看看有没有人,收回目光又道:“唐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刚才说的对,别的地方有石膏,只有脑袋漏出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割喉、或者砍头…其实我早就劝过唐建,做人别太嚣张,他不听,非得到处惹事,现在怎么样,碰到悍匪不跟他讲道理了吧!”
有人推断道:“我估计刀就放在鲜花,是咱们跑的快,如果稍稍慢点很可能中招了,倒不是咱们做兄弟不讲义气,而是为了父母需要好好活着,他走了每年咱们还能给烧点纸,如果大家一起走,连坟头上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也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
“对对对…”
众人又开始自我暗示。
“别吵了,你们这样还是个男人嘛!”
脸上有两道黑线的女孩忽然叫出来,还算义气,指着他们道:“你、你、还有你,在病房里一个说跨省抓他,另一个说去他家,别以为尚扬没听到,等着吧,等他腾出手来就要修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