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去了灶房,打开了里面的包裹,果然还瞧见了其他首饰,晓晓全部的首饰都被她包了起来。
王金菊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偷东西,她认为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儿子买的,就算有旁人送的,晓晓也理应孝敬给她,张家将她养到这么大,也到了她该报答的时候。
正是因为存在这种心态,她才将晓晓昨天戴的那支金簪,戴到了头上,至于其他的,她打算全都卖掉,这十几样首饰,又是珠宝又是金簪的,少说也能卖几百两银子,她觉得这一趟,可真来值了,就算张立一个铜板不给她,也值得。
她万万没料到,这个凶女人竟要将她扭去官府,她拼命哭着嚎着,却没人理她,黑衣人拎小鸡崽似的,将她拎了起来。
绿珠这才进屋看了看晓晓,晓晓刚刚一直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小星却拦在了她跟前,不许她出去。他不知从哪儿寻来一瓶药膏,硬是将晓晓按在了板凳上。
绿珠进来时,小星正在给晓晓上药。
少年眸中满是心疼,瞧见他的神情,绿珠神情微顿,下一刻,她就跪在了地上,“是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绿珠自责极了,这次的事,确实是她疏忽了,在她眼中,王金菊只是一个普通妇女,毫无战斗力可言,绿珠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谁料,竟是这样一个人伤了晓晓。
晓晓连忙伸手去扶她,“绿珠姐姐这是做什么那种情况下,哪能怪你。”
晓晓揪了王金菊的头发,还给她拽掉一缕,虽然被抓了,晓晓觉得还挺解气的,“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当被野猫挠了一下。”
她没放在心上,绿珠却十分自责。
晓晓出去瞧了瞧她的西瓜,想给裴哥哥的那个,已经被摔了个稀巴烂,根本没法吃,另一个,王金菊虽然没吃,却也提前摘了下来。
晓晓越看越生气,见张成和张军躺在地上,都想上去踹两脚,绿珠也瞧见了他们,又吹了一声口哨,想让人将他们拖走。
张兰大着胆子,为她爹求了情,“我、我爹胆子很小,他不敢偷东西,肯定是我娘偷的,姐姐别把我爹送到牢房好不好”
她娘爱打她,他爹虽然不敢拦,却会在她挨揍后,偷偷塞她点吃的,张兰对张成自然有几分感情。
绿珠看了晓晓一眼,晓晓点了点头,张成虽然懦弱,确实不像王金菊那么坏,奶奶嘴上不说,其实心底一直挂念这个儿子。
绿珠便没再管他们,任父子二人躺在地上。
张兰则来到了晓晓跟前,帮着她打扫了一下地上的西瓜,晓晓道“你别干了,去一边休息吧。”
她昨天还起着热,身体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刮跑,张兰没听,将小院收拾干净后,才停下来。
晓晓这才将金簪拿出来,她将金簪泡在水里洗了好多遍,手都泡白了,还是觉得簪子不干净。
这支金簪是裴修寒送她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平时都舍不得戴,好几日才戴一次,一想到竟是被王金菊戴到了头上,晓晓就好生气,若是王金菊还在这儿,她都想冲上去踹她几脚。
裴修寒知道此事后,脸沉得几乎能滴水,他当即来了谷行街,他过来时,晓晓还在洗簪子,晓晓本就生气,瞧见他时,更加委屈了,泪珠儿啪嗒就坠落了下来,“哥哥,你的西瓜没了,簪子也脏了。”
裴修寒前几日来过一次,自然清楚,她口中的瓜是哪一个,见小丫头伤心成这样,他神情都更冷了一分。
他摸了摸晓晓的脑袋,哄道“簪子可以再买新的,至于西瓜,哥哥可以吃其他的。”
虽然还有其他的,却不是第一个了。晓晓还是很难过,她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快成熟了,却被王金菊糟蹋了。
裴修寒已经瞧见了她纤细脖颈上的红痕,他眼底闪过一丝明晃晃的杀意。
晓晓肌肤雪白,脖颈也很白,上面三道血痕格外刺眼,裴修寒声音冷得犹如裹着寒冰,“王金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