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当空中飞人的感觉真不好两个晚上都当了一回心情也不怎么愉快。
郁龄抓着外套感觉风凉嗖嗖的直到落到一个同样冰冷的怀抱里让她忍不住嘶地叫了一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牢牢地禁箍在她的腰肢上。
接着是一张细腻又冰冷的脸贴上来凑到她的颈项边冰冷的舌舔过脖子的大动脉,舔了一下又一下,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几乎以为下一刻,这只妖就会露出锋利的獠牙咬破她的血管吸她的血。
她的血肉对于妖魔鬼怪都有一种吸引力,而且对妖而言吸引力最大。
他舔了好一会儿帮她捂紧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将她搂到怀里
一人一妖就坐在那盘龙虬曲的藤蔓编织成的瀑布下一起沐浴着月光就像某种精怪在月下汲取天地精华一样。周围安静得可怕仿佛所有的生物在这片天地都受他主宰小心翼翼地收敛着,不敢惹怒他。
夜风有点凉他将她捂得很紧。
郁龄窝在他怀里,他浑身冷冰冰的捂得再紧她并不觉得有多温暖,不过胜在他为她挡了凉风,没有吹到风,感觉没有那么冷。
有什么东西戳了下她的脚心,痒痒的,她下意识地一脚蹬去,将那东西踹开。
那是一条藤蔓,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唔了一声。
郁龄僵硬了下,干干地道“我踹它你会有感觉么”
“有点。”他冷冰的语气多了几分忍耐。
郁龄“”
郁龄整个都不好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植物其实也是他身体的一部份吧不然她踹一脚过去,他怎么会有感觉呢原来她老公不仅不是人,甚至连血肉之躯都不是,变成了一种邪恶的触手系植物了么
郁龄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包去污粉。
过了会儿,她缩起脚,小声地抱怨道“你别再玩我的脚,很痒的。”
她身后的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暗地里却有好些触藤蠢蠢欲动,暗搓搓地又戳着她,好像在和她玩一样。
直到她又踹了一脚,他才说道“抱歉,我控制不了它们,它们喜欢亲近你。”
见鬼吧他自己的身体,还不是由他来控制
郁龄不想留在这里。
他收紧了手,将脸靠到她的肩膀,微一偏首,冰冷的红唇含住她的耳珠,然后听到那清柔冷冽的嗓音说“我要在这里坐到月亮西垂,一整个晚上你难道不多陪我坐一会儿么”
郁龄于是又坐回去,只是捂住了耳朵,不让他碰。
这只妖现在冷冰冰的,不像白天时那副妖艳贱货的样子,可是行事却有些喜怒无常,总给她一种下一刻他就会直接和她翻脸的感觉,有点心累。
更心累的是那些不安份的藤蔓。
她现在完全没办法将这些藤蔓看成是他好么明明他现在就好好地坐在她身边,就算他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和那些植物一样没有温度,但好歹有个人的模样吧。
坐得有些无聊时,她又旧事重提,靠在他怀里,将自己右手的衣袖撸了起来,将白晳的手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