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晋的臣子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畅快……
封煜登帝,众望所归,不管是原本齐地的属臣,还是之前京城的臣子,没有一个有疑义,真正意义上得到先皇承认的皇上,也是皇家的正统,之前虽然有为帝,现在也算是拨乱反正,所有的一切重新回到原本的方向。
皇权的归笼,直击南唐的胜利,更是把封煜的声望推到无上的地步,成京帝位顺理成章。
虞兮娇的后位,也没有半点争议,两个人是明媒正娶,又是成了亲才离开京城,礼数上面没有半点差错,就算有人不服想找茬都不行。
一国之后,在这种细节上更是容不得半点差错,所有礼数全是礼部在办,走礼虽然急了—些,但合乎规矩,就算有人不服气,最后也得咽下,说不出一句有悖礼数的意思,立后顺理成章。
离开京城之后,这位宣平侯之女一直随侍在封煜身边,谁也没想到这位养在江南的柔弱女子,居然能跟着大军开拔,一路急行军,半点不畏苦楚,再辛
苦也坚持下来,跟着封煜千里奔袭。
人在军中,就算因为她的身份有所照顾,但其实有许多地方是照顾不到的,即便如此,这位齐王世子妃也没有半点叫苦。
国事安定,臣子们又觉得后宫空虚,皇宫唯有一位皇后实在是太少了一些,有臣子就要上折子选秀。
封煜以才起刀兵,万事待兴,不宜选秀给推了,只让人选了一些宫女送进宫,接连宫乱,宫人们死的死、伤的伤,留的不太多。
“皇上要迁都?”虞兮娇挑了挑柳眉,其实并不诧异。
又到一年花开时,御花园里鲜花盛开,帝后两个闲散的赏花,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春日罗衬轻薄,看得出虞兮娇已经怀有身孕,封煜伸手挽着她的手,衣袖落下,掩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身后不远处,怀宝和明月跟在他们身后。
“这里毕竟太远了一些,如今损坏的也极大。”封煜懒洋洋的道,“当日火起,许多能烧的都烧了,就剩下一些不能烧的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远了一些,离边境南唐太远了些,南唐未必就死心。
齐地之前的都城,其实才是最合适的,正挡着南唐往京城的必经路上,齐地的都城这么多年被齐王修建的易守难攻,这里太过于偏向安隅之地,其实并不是太合适的。
“臣子们……会如何?”虞兮娇担心地道,当日一些老臣们一个个都回来了,这里面包括了匆匆离开的明
相。
老臣们故土难离,这一部分老臣还不少,有一些还是有功的老将军。
“既便要留下,这里也不合适,看看那里烧的,如果再修膳这里面的费用不少,工部已经算出了需要的银两,户部觉得没钱,需要这么多钱说不过去,双方正在扯皮,户部尚书跳起来,差点打了工部尚书。”封煜笑眯眯的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臣子们的笑话,他一个当皇帝的居然在这里看热闹。
像话?
“大的战役基本平定,南唐那边却依旧狼子野心,欲图染指中原,之前的摄政王,如今的南唐皇帝,对大晋一直野心耿耿,老臣们也是深知,至于老将军,又怎么会对南唐忽视,这么多年南唐没在里面搅风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