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符言“那倒没有,是你想多了。”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不想再跟他讨论同姓小弟弟的这个问题。以如今的神智,想起做孩子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
此时许白微正站在祖师殿前,刚才她注意到祖师爷神像前的香炉里燃香速度有点不正常,烧得太快,像是火太旺,平时都缓缓上升的香烟飘升的速度也很快,瞧着似乎有点气咻咻的意味。
她侧脸看向祖师爷神像左侧,那里又多了个小供桌,面前照样挂了副画像,画的不是别人,就是三元观的前主人纪道士。许白微没见过纪道士,画像是殷符言画的。
原来在他丢失之后,是被在外游方的纪道士碰上了,许白微想到之前纪深说他爷爷之前身子骨其实很好,后来不知怎么的身体一下就垮了现今一想,纪道士当初可能是舍己为之。
纪道士与无为道人分别在祖师爷的两侧,的确是略显拥挤了。
许白微轻叹一口气,觉得好像是该扩建了,之前的确是只有王燃一人,现在不是还有殷符言了么。
这时王燃走过来跟她说“微姐,刚才有个就住周围的善信跟我说,外面有个年轻人这两三天一直在外面瞎晃悠,让我们注意着点,怕是偷东西的在踩点。”
“嘿嘿,不过咱们也没啥可偷的,一没金身塑像,一不收香客香火钱的”
有的大宫观贵重物品多,的确就需要注意财务安全问题,甚至还会专门请保安,不过他们三元观暂时就没这个顾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最多进来把水缸里的钢镚偷走。
正在外面晃荡的黄皮子耳朵尖微动,精准地捕捉到“偷”这个字眼,应激地窜进来,“什么又有偷儿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偷到爷爷的地盘上来”
许白微瞄了它一眼,阳光照进来显得它浑身毛发都金灿灿的,最近总觉得它很好摸,就没忍住伸手拍了拍鼬头,“你别一惊一乍的,别人就是提个醒,也不一定就是,你别冤枉了人。”
黄皮子最近已经习惯被人动手动脚了,都没躲开,嘀咕说“让爷观察观察,要是敢偷东西我让他排老几都不知道”
三元观外五十多米处的一个路口,一辆大型卡车开过来,在闹市中速度明显有点过快。
过红绿灯时,绿灯变红,斑马线上已经上了人,但那大卡车却有点刹不住了。
眼看车子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能反应过来的成年人立即跑开,可斑马线上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吓傻了。
孩子的母亲刚从路边的超市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就在大卡车撞上来的瞬间,一个颀
长的身影窜入了视野,一把保住了那孩子,却不及躲闪,被大卡车“砰”一声撞飞出去
“啊出车祸了”见证了这一幕的路人尖叫出声。
整整撞飞了三四米啊
路人都吓得脸色煞白,那个孩子的母亲更是瞬间软倒在地,虽然孩子被人保住了,但一起被撞飞了啊
路人都觉得眼下这是孩子没救成,还多搭进去一个救人的,周围立马有人打了120,那么大一俩卡车,虽然都觉得凶多吉少,但万一有救呢。
大卡车司机踩死了刹车,在路面上摩擦滑行了差不多一米,打开车门下来,司机看着眼前这场事故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