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这次没再敲了,他拍了拍门,泄气似的又低头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
他用脚踢了踢门,脾气很不好一样,但力气又没用多少。
几秒后,门终于开了。
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潮湿的热气,孟从南近乎着上半身,房间里的淋浴间门还大开着,哗啦啦地往下撒着热雾腾腾的热水。
他发全湿了,捋在了脑后,身上也全都是往下滴落的水,下身的长裤也有点湿,泅出了水渍,应该是刚才还洗着,听到门外的动静,不得不停下来套上的。
很松地支在胯上。
姜岁几乎傻了一样,几秒之间从脖子根红到了面上,他很艰难地从眼前八块薄肌分明,线条流畅的腰腹上挪开,避着一堆不能看的东西,迎上孟从南淡淡往下垂眼看他的视线。
又好像遭不住这个眼神一般,慌慌忙忙地低下来往别处看,猝不及防地又跟孟从南正往下流着热水的喉结对上。
孟从南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怎么了”
姜岁弯下身,从他撑在门框上的手臂下钻过去,同手同脚的,头也不敢回,我,我,来睡觉。”
他也不是没来过孟从南的房间,也在人这张床上睡过,虽然次数少,但好在也熟门熟路,脑子一蒙就踢了鞋往床上爬。
下一秒就被人拦腰从上边抱起来。
孟从南跟抱小孩似的,手臂横在人腹前一提,整个前胸都贴在了姜岁的后背上,不容反驳道,“回房间睡。”
姜岁隐约感觉到自己睡衣的后面都被人身上的热水沾湿了,他被提拎下去,耳中嗡鸣一声,快晕了,“我刚换的衣服都湿掉了”
“你不准抱我。”
孟从南无奈地把人松开,“闹什么。”
姜岁很嫌烦一样,想回头看自己睡衣湿成什么样了,又看不见,“你赔我。”
孟从南低声,“好,赔你,你回房间换件干净的。”
姜岁别过脸,“不要,你干嘛呀我们又不是
没睡过。”
也不知道这个“睡”是哪个“睡”。
姜岁好像也觉得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前几天我们拍节目还在一张床上呢,你嫌我赶我走是不是”
孟从南想叹气,“没有。”他顿了顿,“那时候有镜头。”
“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
这是在家里。
没有装任何摄像头的私密卧室,跟在节目里不同,没有任何外人在,也不用怕会有工作人员进来打扰,深夜了,收音的麦也摘了。
姜岁耳根子都烧起来了,他小声问,“没镜头你就不能去洗冷水澡了吗”又偏偏脸轻哼,“你还想做什么”
他催促似的,“你身上都是酒味,快点去洗澡。”
孟从南站着没动。
姜岁又不服气一样找了借口,“我们今天不睡,明天也要睡的任务单上有的都要完成。”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姜岁推他,细嫩的指心都抵在人裸着的腹肉上,“好晚了,我困,你睡不睡啊”
孟从南的气息又深了些,片刻,才走去把开着的门关上了,“吹风机在柜子里,可以把衣服吹干。”
姜岁“哦”了声,眼睁睁看着他老公拿了套新睡衣,重新进了淋浴间。
孟从南刚才就洗了一半,他这次洗得很快,又用淋浴间放着的吹风机把发吹干,洗漱过后才出了来。
外面很暗,他老婆已经把灯关了,就留了床边的一盏,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就只有床上鼓起又薄又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