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匠”哑然失笑。
他以不符合一个老年人老年钟表该有的身手灵活地跳上了沙发,并未在乎这样的冒犯“没关系,这是我的问题。我想,你或许已经知道了我曾经是星穹列车上的一名开拓客,但是你应当还不知道,我也曾经接触过神秘的力量。”
“我一直以来能够以不同的形象出现,便是因为神秘说个星神的秘密好了,星神们的秘密总是很有意思,你知道神秘诞生自记忆吗祂是从浮黎的善见天中出现的,在出生的那一刻撕裂了忆域,让大量忆质流入现实。至少,我怀疑我们当下所在的匹诺康尼,以及它所在的阿斯德纳星系,便是因为神秘迷思的存在而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钟表匠”很随意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令雾青短暂地恍惚了一阵。
“神秘的力量,包括掩盖、混淆而这些大多都与记忆有关,所以,这位年轻的朋友,在匹诺康尼,不仅仅忆者们可以如鱼得水,神秘的爪牙,就像是我,也可以。”
“钟表匠”的话令雾青想到了现实,她曾经在白日梦酒店的现实部分遇到过那位把砂金赠予她的那条捕梦网拿了回来的治安官,那时候她眼中的对方就有些奇怪。
雾青“在匹诺康尼,应当还有和您一样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吧”
“钟表匠”哈哈大笑起来“这要看你怎么界定了,年轻的朋友,我也未必算是个人。”
“钟表匠”悠悠地叹息着“钟表匠米哈伊尔其实早就已经不是活人了,我只不过是一段以他的记忆为核心,杂糅了匹诺康尼其他人对于钟表匠这个名字的理解而形成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多面体,每个人都可以从我身上看到他们眼中的钟表匠,当然,你的力量确实比我强大,所以我无法无声无息地影响你,我只能给予一些直接的引导。”
难怪,雾青心想,所以刚才他头上出现的那行“钟表老子”的id,这个乌龙也是因为对方利用了她的认知完成引导。
雾青“那么,您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我的行为干扰了您的计划,让那些收到您邀请函的人或许无法参与到您设下的局中来吗”
做为列车组编外人员之一,雾青虽然没法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一样被所有此时身在匹诺康尼的势力发一份“我们相信你”的超高含金量金水,但她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一场列车组聚会。
而在
其他人那边虽然家族现在对她的态度仍然淡淡,没有说很防备着她,但后续对她也处于放养状态但是流光忆庭、星核猎手以及公司这几边对她都没有任何防备。
毕竟这是一个真正对不管是匹诺康尼的利益还是对钟表匠的遗产甚至是对于这背后的真相都没什么追求的人,一个完全不假面愚者的假面愚者。
她知道虽然家族仍然在宣传着钟表匠的传奇,将其奉为“匹诺康尼之父”,甚至关于“钟表匠”的动画片钟表小子都已经出到好像是八百多集还是更多
但家族其实一直都致力于抹黑钟表匠的形象,看起来像是和钟表匠很有些不对付。
所以,邀请函上的信息其实是钟表匠试图将这池子水给搅混的信号,更多的势力下场,更多的漩涡,或许可以让他在和家族的角力中挣扎到胜利。
她让整个局面变得和平,或者说,虽然看起来很不和平但是每个人在其中都不会出事、甚至于不仅不会出事,如果她不想的话就连受伤、头疼脑热或者是因为喝了太多苏乐达而有些晕晕乎乎的迹象都不会有。
“不其实我并不觉得你的方案有什么问题,甚至就连我自己,当初选择的也是和你相似的方案,只不过,那时候的我,甚至现在的我,都远远没有你这么强的行动力、以及这么令人艳羡的天赋。”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毕竟你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下场,我也不算是作弊匹诺康尼的梦境中确实不存在着死亡,死亡只会让人从梦中醒来,然后看到真正的匹诺康尼;只不过家族在梦境的死亡志之前设下了一道樊篱,会让那些迫近死亡的人先行回到白日梦酒店,只有用正确的方法,才算是完成了邀请函上的见证梦中不可能发生之事。”
“钟表匠”叹了口气“我观察你一段时间了,年轻的朋友,就像是那位优雅的忆者观察着虚无的令使一样。”
雾青“嗯虚无的令使”
“这不重要,家族的眼线遍布四处,没理由我这个所谓的匹诺康尼之父就不能拥有一张覆盖整个匹诺康尼的消息网,为了和家族对抗到现在唉,我确实已经有些疲倦了。”
“钟表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