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被气得脸绿,隔壁的杨忠怀和王之焕一脸不可描述。
里屋的温颜暗叫痛快,玉阳简直是她的嘴替
这不,周瑾行被怼得无语,别扭道“说你的事,莫要扯上朕。”
玉阳抬了抬下巴,“你是不是混账东西,自个儿心里头清楚。
“听说今日你还把那丫头带了来
“真是有趣,永福宫的郑惠妃教养着太子,日后太子承了你的大统,郑惠妃的位份总得扶正。
“今日你却把温淑妃带来出风头,你说你像话吗”
周瑾行沉下脸,不痛快道“阿姐管得宽。”
玉阳怼他道“你才管得宽
“我招惹杨忠怀是我的家务事,你却处处为他喊冤。
“我就奇了,我周惠娥也是姓周,跟你是同父异母的长姐,你怎能偏袒得如此理直气壮”
周瑾行辩解道“可是你这般行径实在叫人不耻。”
玉阳挺起胸膛,“我怎么就不耻了
“你们男妾成群,在外逛窑子难道不叫丢人”
周瑾行头大如斗,愈发跟她扯不清。
他倒巴不得她去逛窑子消遣,也比招惹良家郎君好
“你莫要跟朕掰扯,朕就问你,今日这事,你要如何处理”
玉阳没有吭声。
周瑾行逼问道“王驸马闹出这般大的阵仗来,国公府声名尽毁,你又当如何收场”
玉阳不耐道“那老小子不想混了,他若继续闹腾,我立马休了他”
周瑾行“”
隔壁屋的王之焕听到她要休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冲动地跑了出来,着急道“玉阳你欺人太甚”
紧接着杨忠怀也出来了,严肃道“臣愿求娶公主。”
猝不及防见到两个老男人,玉阳怒目圆瞪,懊恼道“好你个老七,竟这般坑我”
周瑾行摆烂道“你那破事朕不想管,你自个儿跟他们掰扯清楚。”
杨忠怀还不死心,着急道“臣对公主一片赤诚,只要公主与王之焕和离,臣立马求娶”
王之焕急得跳脚,“老匹夫,你不讲武德”
玉阳也受不了恋爱脑,没好气道“杨二郎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谁要跟你做伉俪情深了
“你宁国公府配得上我周惠娥么
“你家老娘还活着呢,合着让我这个长公主来侍奉公婆,管束孩子,做你家的老妈子不成”
杨忠怀被噎了噎,讷讷道“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公主管束,阿娘也无需公主侍奉。”
玉阳嫌弃道“我呸
“你杨家这般重视家风,我玉
阳声名狼藉,若与你结亲,杨家宗族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戳脊梁骨。
“你家老娘受得了我这个儿媳妇
“她受得了我养面首受得了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你省省吧,人老太太七十大寿活得好好的,非得让她糟心,这是不孝”
听到这些话,周瑾行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合着她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呐
杨忠怀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玉阳堪称人间清醒,埋汰道“我堂堂一国公主,有财有貌,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跟你杨二郎相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床上那些话听听就好,还当真了。
“我就想尝尝鲜,瞧着一本正经的,在床上还是一本正经,无趣得紧。”
杨忠怀涨红了脸,被她噼里啪啦一番教训,噎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旁边的王之焕被当成隐形人,看着杨忠怀悲愤交加的眼神,王之焕居然对他生出了同情心。
毕竟像玉阳这样的女人,真的没几人能降得住。
人家贵为公主,且又得天子供养,呼风唤雨的人物,男人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杨忠怀被伤透了心,闷着头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周瑾行还以为他醒悟了,不曾想王之焕忽然道“陛下赶紧差人去盯着他,宁国公怕是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