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随口胡扯,让气氛松弛一些,虽然听了这夫妇二人闹僵的传闻,但祝绻私以为沈昭不是那种喜欢冷战的人。
但他完这句,花锦也没挤出笑容,倒是榻上的沈昭笑了,他想起花锦每次将药碗不小心砸到他伤口的模样,苍白着脸咳了两声。
见没人理他,祝绻又干笑两声:“诶,听瑾瑜从宗人寺带回来一个恩人在哪呢”
这话一出,饶是有些迟钝的秦方都察觉出了不对劲,他拐了祝绻一肘,开始与沈昭正事。
花锦见他们要聊,起身就走。
祝绻盯着花锦出去后,回头惊到:“真吵架了”
沈昭清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淡然地瞥了一眼被花锦拍上的门,出神片刻才:“你要是无话可,就滚出去。”
祝绻瞬间正经起来:“太子弃了六皇子,哦不,是庶人沈逸这颗棋子了。青州叛乱一案,已经不能扳倒他了。”
原先陛下就对五皇子不信任,死囚是五皇子带回来的,陛下已经对沈逸做绝了,此刻死囚再不依不饶的攀咬太子,以陛下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怀疑五皇子别有用心。
死囚已是废棋了。
沈昭:“他这样的蠢货,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五皇子原先以为只要太子按耐不住,露出把柄,他们就有乘胜追击的机会。没想到太子下了死手,宗人寺刺杀不成,就把锅甩给了沈逸。
祝绻:“太子已无软肋。”
秦方却:“有的。”
他完,房中静寂片刻,祝绻才笑着怼秦方一拳:“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就算有,瑾瑜也舍不得利用呀。”
太子如今唯一的软肋就是花锦。
他经历了被花瑟欺骗的事,如今铁了心要对花锦好,私下搜罗了不少奇珍异宝,也多次遣人打听花锦行踪,想将人约出来,但花锦每次都回绝了。
连秦方都知道的事,躺在榻上那位能不知道吗
祝绻:“不过你也小心些,万一她与太子一拍即合,反过来算计你,那就糟了。”
又谈了一会,沈昭脸色明显变差,秦方拦住喋喋不休的祝绻,懂事的打算告退,但祝绻又提起:“差点忘了与你,皇后娘娘想撮合户部尚书家的房七娘和韩小将军,你不知道户部尚书那个爱女心切呦,这要是成了,你就麻溜准备后事等死吧。”
秦方每次都要被祝绻的口无遮拦吓死,但是沈昭意外的平静:“多谢你提醒。”
祝绻:“明日昌乐长公主设宴,你不去,太可惜了。”
沈昭病成这样,没人觉得他能去,所以当他第二日赴宴时,祝绻都差点吓死:“你不要命了”
花锦也想不通他为何要来,但她也挺乐的出来转悠,与各家的夫人王妃聚在一处闲话,根本没顾上沈昭。
沈昭看了眼被围着的花锦,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花簇旁,黑发如墨,朱唇皓齿,听到了趣事,乐的眸含春水。她又长开了不少,身形也比从前丰腴美好。
从前她站在这些世家夫人中,娇小瘦弱,显得像个小女娃,如今多了一丝沉稳,也更端庄,竟有了不怒自威的风范。
祝绻见沈昭紧紧盯着花锦那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瑾瑜啊,你要有什么心事,找她开不就好了你在我面前这样,我真伤心啊。”
沈昭收回视线:“今日太子也会来。”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