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肯纳齐这一刻已经明白自己输了。
年轻人的话语,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他身上的伪装撕扯下来。
说起来是“票务经纪人”,说难听点,就是个二道贩子罢了,干这一行最关键的是什么
是关系。
要是放在十年之前自己还年轻的时候,阿什肯纳齐一定会在电话这头怒骂这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但十年后的今天,他不敢。
他不敢赌,哪怕对方只有01的可能像他亲口说的这般有大量的球票,他也不敢赌。
这无关于面子,而是一个精明商人关于风险的核算。
“年轻人,我只是觉得这个价格有些过于昂贵了,我可以再加五块,算是第一次合作给你的见面礼。我可以保证这是市场的最高价。”他陪笑道。
“市场价格,你说的可不算。”
“可是”
“想想阿拉巴马为什么会这么快发声明”电话那头的年轻人突然道。
这一点同样让阿什肯纳齐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但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至于他还没能来得及详细思考
“itit”阿什肯纳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同时对电话那头年轻人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测
“你该不会是这不可能”阿什肯纳齐下意识的喊出声,惊扰到旁边正在闲聊的两个姑娘,他被瞪了两眼。
“阿拉巴马的对手会非常强力,这是比玫瑰碗更激动人心的比赛。几天后随着更多消息披露,他完全对得起90块的价格,甚至会价格还会持续走高。”
“从今天开始,每晚凌晨十二点时,内场看台的票价都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两块。其他区域的票价也同样会提高。机会总是留给勇敢者,你想多赚钱,就得提前下定决心。”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又提出了新的条件。
“这些规矩没有先例。”阿什肯纳齐嘴巴微张,低声道。
“那是因为我没参与其中,以后南方的票务经纪系统得按我的规矩来,你今天要多少”
“我”阿什肯纳齐报出了一个数字。
“很好,明天就交易。”年轻人道,听起来还算满意。
挂断电话,阿什肯纳齐立刻离开咖啡馆,驱车来到一处新奥尔良当地衰败的社区,在一栋破烂不堪的建筑前停下,然后掏出手机。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从hooker只因的身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和鞋子,什里夫波特有一票大生意”
没过一会,带有石棉瓦破败民房的铁门打开,一个身穿着牛仔夹克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
送他出来是个看起来有五十岁的屁大如斗丰腴妇女,香肠一样厚实的嘴唇涂抹成梅红色,脸上的褶子里藏污纳垢般的夹杂着粉底,将年轻人胸膛位置蹭的一片白。
坐在驾驶位置的阿什肯纳齐看着年轻人离开之前还和这位丑陋的肥婆亲昵的道别。
“我要去出差了,honey。”年轻人摆摆手。
“我等你回来,达令”肥婆发出一个油腻且咸湿的飞吻。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阿什肯纳齐仍旧低声道了句hoy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