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被人用带着鄙夷的眼神明里暗里看了几天,哪怕司德康自诩“大条”,也有些实在不是滋味,每天上班都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回到家能放松放松,平日总是温声细语的妻子却抱着儿子,黑着脸看着自己。
“媛媛”司德康心中奇怪,但还是下意识挤出笑容,装作察觉不到邵媛媛情绪,带着几分讨好靠近她“我回来了”
一个巴掌直接落在了司德康的脸上,清脆响亮,伴随着火辣辣的
疼痛,让司德康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愤怒。
“司德康,我警告你”邵媛媛声音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尖锐的嗓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让司德康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前妻去世前,那些让他厌恶的一次次争吵思清是我们邵家的独苗你儿子把他带坏了,我们邵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你在说什么”
“怎么,现在和我装不知道”邵媛媛冷笑一声“你有功夫问我,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好儿子,对我侄子到底做了些什么”
邵媛媛抬起手,手指点着司德康,因为愤怒,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今天我哥打电话给我,说小清口口声声称你儿子是他真爱,要和他反叛世俗和伦理在一起要不是你处处针对你儿子,我侄子怎么可能因为一时心软被这个贱种盯上,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和我脱不了干系”司德康冷笑一声“从你嫁给我到现在,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明里暗里的针对吗要不是我觉得那小子欠管教不去戳穿你表面的温柔,你还能装到现在”
对于一名极端利己者,司德康虽然厌恶司季诗,可他更厌恶对自己的职责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做错若自己有问题,那么做妻子的一定问题更大。
这样的三观和脑回路让司德康在面对邵媛媛的质问时第一选择不是解决问题,也不是和她一起咒骂司季诗,而是选择将自己摘出,将责任推托给他人。
哪怕邵媛媛对司德康十分了解,但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推卸责任的行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怒火愈发无法遏制。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吗是在说我装吗”邵媛媛声音又响了几分,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德康“难不成你还想为你儿子抱不平”
“吵什么吵难不成你是想让街坊邻居都听见你撒泼的声音吗”
“撒泼好啊,司德康,我辛辛苦苦替你料理这么多年家,为你生了个儿子,让我哥托关系给你找了现在这份工作,你却说我撒泼司德康,你还有没有良心听见就听见,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怕被人听见的”
吵架便是如此,一桩事情往往能变成导火索,将所有事情一同引爆。
本就在同事的针对下愈发敏感的司德康一时间根本顾不得邵媛媛的感受和颜面,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侮辱,说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我儿子勾引你侄子司季诗那个小子,我等会的确要把他往死里先打一顿,他是个畜生,你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侄子鼻孔长在天上,第一次过来时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以为自己出过国很了不起吗我看啊,他就是在国外学坏,对我儿子死缠烂打”
一个巴掌再次落在了司德康脸上,怀中的孩子目睹父母的争吵,发出尖锐的嚎哭。
尖锐的吵闹声伴随着被人打脸的耻辱感让司德康忍不住手指着门,大声道“给我滚”
“
要我走是吧好,走就走你别后悔”邵媛媛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不多时从房间内拖出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她冷冷看了司德康一眼,重重地摔门离去。
原本吵闹的屋子陡然安静下来,司德康独自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掏出手机便准备先将司季诗骂一顿再说,门口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做女生打扮的司季诗就这么出现在司德康眼前,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你还有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