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烛微是留学回来的,平时说话喜欢时不时夹杂一些英语。
其实有时候或许不是刻意显摆,只是在国外这些单词用习惯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中文该怎么说。
其实汤柠倒是不反感,只是有时候留学生之间秒懂的单词汤柠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大部分时候汤柠连蒙带猜还能凑合着听,不过也有时候实在搞不明白,比如刚刚那个单词。
她偷偷拿出手机假装发消息,其实是查了一下这个单词,印象里seeve是袖子的意思,所以她没反应过来孟烛微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是指咖啡外面套的那个纸托。
或许没留过学就不会知道这个单词还有这个意思吧。
查完单词的时候正好电梯到了22层,孟烛微踩着一双高跟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经过前台进入办公室就是地毯,高跟鞋的声音变闷,连同她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分贝“对了,听说下周起我们要派人去t去sed了。”
有时候实在遇到没办法马上理解的单词,汤柠也会马上问“sed是什么意思”
“就是seent,借调。”
汤柠居然感到庆幸,这个单词的中文意思她也不知道,就不显得听不懂英文很无知了。
看汤柠不接茬,孟烛微接着说“好像是听说t有个法务部的员工怀孕了,他们需要找个人去顶替这个位置,我们tea不是t的法律顾问吗,他们就想问我们借一个人,其实也就是过去处理一些日常法务工作,工作内容和工作量和平时在律所的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要到t去上班。”
汤柠听下来觉得是个好差事“那不是挺好”
“好什么呀”孟烛微怕被合伙人听见,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借调这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t是不会把你当自己人的,到时候很难融入不说,在律所这里一年下来也很难给好的评级,因为大部分时间见不到你人,很多好项目也不会带着你,渐渐很容易在这里也没有归属感,而且t在保税区那里,特别远从我家过去开车估计都要开一个小时,有时候还要回来公司开会,这来回就够折腾人的,不过我们三个资历最浅,总有个要去,不知道是谁倒霉了。”
孟烛微说完正好到了自己的工位,耸了耸肩就走了。
例会上周宇提出借调的事情,汤柠没多想,主动要求去了。
原因有三。
一是因为保税区太远,公司会额外给每个月一千的车贴,但对于汤柠来说,一样是每天都坐地铁,所以不亏反赚。
二是刚才孟烛微提到的归属感,其实每天在律所她还总要担心同事找她去吃饭无法拒绝,听说t是有员工食堂的,这下车费饭费都能省不说,而且人家t是互联网大公司,去这样的公司也能接触点不同的东西见见世面。
三是她主动要求去,孟烛微和唐新洲这种不想去的反而会记她的好,工作场上让同事欠你点人情,以后找人帮忙的时候也好开口。
借调一周去t三天,周三周四周五,周一周二正常在律所,暂时安排是去六个月。
对于汤柠来说,没有马上要步入一个新环境的焦虑感,反而倒是觉得挺自在挺期待的。
下班后汤柠和顾梨约在了一家麻辣烫店。
平时两个人约着最多吃饭的地方就是麻辣烫和烧烤。
顾梨现在在一家药企做法务,平时朝九晚五几乎不加班,虽然工资不算很高,但是工作还算轻松。
汤柠每次和顾梨约饭的时候都会提前安排好工作,尽量不迟到。
两个人吃完饭要了两瓶啤酒。
吃垃圾食品配啤酒已经是两个人每个月月底的标配了。
生活压力已经这么大了,不靠酒精发泄发泄很有可能就抑郁了。
每个月月底这一天,汤柠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像垃圾一样一股脑靠着微醺的醉意倾倒出来,然后第二天把自己收拾干净开始面对崭新的一个月。
聊完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后,两个人都喝得有点点上头,汤柠打了个酒嗝说“对了,从下周一开始我要借调去保税区了。”
“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