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两位顾客背对着边沐他俩,看样子像是那幅字画的主人。
“抱歉!这东西单价有点高,收不了,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放下手中放大镜,杨大爷跟那两位顾客客气了一下,一抬眼,看见边沐和罗战旗坐在门口正朝这边张望呢。
冲边沐他俩微微点点头,杨大爷也没跟他们打声招呼。
那二位顾客一听这话,也不多说啥,跟杨大爷随便客套了几句,将字画收好起身直接走人了,二人途经门口的时候,边沐发现那位女顾客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叔!那二位啥路数?”边沐起身跟杨大爷打了声招呼。
“咳!说是家里有病人了,凑钱治病,东西有点问题,割补过,最多也就值个10万上下,那种玩意儿我们向来不碰的。”说着话,杨大爷打柜台那边走出来跟罗战旗见了个礼。
杨大爷偶尔也上诊所抓个药、路过打声招呼什么的,认识罗战旗。
“是吗?借口是编的?东西半真不假的,是这意思吗?”有点小好奇,边沐笑着请教道。
“不大清楚,生客,头一回来,不管它!过来坐坐就得了,总这么客气!”说着话,杨大爷大大方方把礼品收放好。
茶是好茶,三人围坐在待客桌前闲聊了一阵子。
边沐把关月林家外甥得打制一套纯金护指的事详细介绍了一下。
“金子软,中间还得用到合金零件了吧?”听杨大爷说话,他对此类治疗方式颇不陌生。
“是的,固定环都是合金的,用铝镁合金片就成。”
“成!我联系几家试试。”说罢,杨大爷起身返回柜台,摊开一个老旧本子翻查了几下。
几个电话打完,杨大爷说好一家姓孙的老师傅。
昨晚在家的时候,边沐通过电脑软件已经将设计草图打印好了,见杨大爷已经谈好一家老师傅,他从随身背的双肩背包里取出样稿递给杨大爷。
“这么精细啊!孙老弟怕是得收一笔不菲加工费呢!”看罢多时,杨大爷笑着说道。
“没事儿,价钱说在明处就行,订金至少得先付三分之二,您看呢?”
“用不着!两边都是熟人相托,老规矩,3万订金,万一中间出了岔子,这种东西也不愁转手的,这二年,人们都娇气得很,你这种疗法后续几乎没什么后遗症,好多年前,我见人用过,那人姓袁,水平挺高的,伤者是我一朋友,当时,付檐韦还健在呢,他手上出的活,金光灿烂的,人们瞧着特稀奇!”一边审视样稿,杨大爷笑着回顾了一下往事。
“姓袁?名医赵西成的舅舅?”边沐赶紧追问了一下。
“不记的了,也是一家三甲医院的大主任,闷葫芦,不爱说话。”
“是吗?当时做了几套?”有点好奇,边沐笑着问道。
“手腕上一套,跟个镯子似的,无名指或者中指一副,掌中关节还打了几个骨钉,也是纯金的,当时我还想着金子那么软怎么往里敲打呢,谁承想,袁大夫手法巧妙得很,用一挺长的引针和几根细钱就弄好了,局麻,出手很快的,我估计跟你水平不相上下。”杨大爷笑着回复道。
“我可不敢打骨钉之类的东西,怕后期发炎惹麻烦。”边沐笑着说道。
“那……待会儿要来的那人不用打骨钉吗?”
“暂时不用,他那小拇指是被人用力掰断的,他还是个白领,娇气、惜命得很!咱这边一下医嘱,他铁定不折不扣照做,指护上面所用的那种卡子产生的弹力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