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喊:“就算是欺负小孩子了,你们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小孩子又不怕摔,起来哭两声就好了。”
安争走过来说:“小孩子都不怕摔,哭两声就好了,他这么大个老爷们儿当然也不怕揍,哭两声就好了。”
那男人抬起头看了安争一眼,安争说你会哭吗?
那男人愣住,然后摇头。杜瘦瘦上去又是一顿暴揍,那男人终于哭了。
安争站在那问给那个男人说话的人:“你们的孩子如果被人推到倒,对方是个看起来你们打不过的人,怎么办?多半是忍气吞声了吧,对不对?然后有人帮你们教训了他,结果你们认为教训他的人太过分了......所以我觉得一个字就能形容你们,真贱。”
杜瘦瘦认真的说道:“那是两个字,一个字是真特么的贱。”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都以为今天看到的是怪物。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高呼:“你们这是恃强凌弱,我要写出来,让社会批判你们这种暴徒行径!”
安争问:“你的素材够吗?”
那书生问:“什么意思?”
安争指了指他:“打他一顿,让他有更多东西可以写。”
然后四五个大汉上去,把那书生揍的衣衫不整,脸大了一圈儿。
安争走到那书生面前问:“现在你还敢写揭露暴行的文章吗?”
那书生哭:“再也不敢了。”
安争叹息:“那就只好再打一顿了,你要是还敢写,我敬你是条汉子。因为挨揍的是别人所以你敢写,挨揍的是你自己你就不敢写了。所以我觉得再打你一顿也没什么,要是你敢写呢,我觉得你会把事情搞大,也许我就不敢打你了。”
书生愣住:“你这是什么道理。”
安争:“没道理。”
然后他又让人把书生打了一顿。
四周的人开始往后退,因为谁也不知道安争会不会让人把他们也打一顿。而那个被推倒的小孩子的母亲,早已经抱着孩子飞奔而走,不知道去了哪儿。
安争也不理会,这些年他见到的这种事多了去,已经不足以影响他的心境。打过了那个男人那个书生,可安争还是觉得稍稍有些气没能出来,于是他带着人到了大方介所的门口。
果然,大方介所还没有关门,但一个客人都没有。昨天的事闹的不小,谁也不敢再去大方介所找房子,租房子的也好买房子的也好,都知道这里是黑店了。
大方介所门口的几个打手看到安争带着二三十条汉子气势汹汹的过来,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转身就跑了。
屋子里,昨天被打断了手的周万钱和苟占理的爹还有苟占理的老婆正在商量对策,忽然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一朵厚重的乌云压了过来。转身看时,安争已经带着人走进了房门。
一看到安争,周万钱就忍不住哆嗦,苟老爷怒目而视,苟夫人好像被电了一样蹭的就蹿了起来:“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狗-娘养的贱货,外地来的孬种,毁了我男人,我跟你们拼了!”
她要冲过来,周万钱伸手拉住:“夫人,千万别冲动。”
安争看了看四周,屋子里装饰的很豪华,还有十几个伙计在,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