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班上的女同学,把她们的尸体做成一具具蜡化的人体塑像,让她们的表情凝固在她们最美好的那一刻。”
似乎心有灵犀,风间琉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仿佛在嗤笑着源稚女“那一天,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真的是我吗”
但出乎他的意料。
印象里软弱的另一个自己并没有像个孩子一样委屈,也没有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也不记得了。”
源稚女摇了摇头,“不过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再去考虑过错在谁身上,还有什么意义
在冰冷的机括弹动声中,源稚女手中的九字之定出鞘。风间琉璃也几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樱红色的刀身在空气中反射着优雅却血腥的光芒,一如其人。
即使两人的样貌完全相同,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把他们看成同一个人。
并不仅仅只是装束上的区别,如果人的气质可以被量化为一种气味,源稚女与风间琉璃的气味则完完全全的不同,走向极端的分岔。
前者平静而温和,后者眉眼和笑容中始终带着异样的冷酷与残忍。
就像是花与刀。
风间琉璃放弃了去思考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现在想要的只有战斗,然后胜利,将过去的软弱彻底埋葬
“要分出个胜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风间琉璃大喝“现在就是我们彻底解决对方的最好时机,只要能赢,胜利者就能获得一切”
是的,源稚女也能感觉到,一种近似于直觉的“想法”。他们都像是彼此的镜中倒影,可只要能打倒对方,他们就能成为唯一的那个主人,支配对方身体、心灵、力量所有
“会赢吗”
上杉越有些担忧,却又看着两个儿子,有些不知该如何插手。
但源稚女本来就没打算让上杉越介入这场战斗,他只是希望上杉越能作为见证人,见证他这场克服自己过去不成熟的试炼。
更何况,荒废了几十年的时间,上杉越纵使仍然拥有着皇的血统,多半也不会是风间琉璃的对手。
“父亲,请你看着吧,这是我的战斗。”
源稚女伸手,将面露难色的上杉越护至身后。
见另一个自己如此做派,风间琉璃顿时讶然的看向他身边的老头,随即露出略显狰狞的笑容“真是不知所谓,离开这么长一段时间,你的成长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爹”
“等我赢了之后,你会明白的。”
源稚女眼神变得无比凛然,双眸甚至于染上浓烈的赤红。
构造体身躯中,人造的龙血正在加速流转,伴随着机械结构的变形,四肢的位置几道裂缝接连打开。伴随着神名文字忆坏的催动,早已经受够了他们婆妈的恶魔发出桀桀怪笑
「什么过去,什么回忆,都比不上挥舞的利爪」
「忒妈的,去把你的噩梦撕碎吧」
血雾在源稚女的身边弥漫,令他挺立的身姿充斥不祥的色彩。
一直以来都以淡然温和的模样示人的少年,此时赫然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森白的牙齿尖锐如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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