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话您直说,eric还等我回家,他已经睡下有一点时间了,可能一会儿就会醒。”安以夏说。
顾母也赔了个笑说:“阿夏啊,eric不是知逸的亲骨肉,你为什么要瞒着家里这么多年呢?你知道我跟知逸爸爸知道这件事时,当时心情有多崩溃吗?不是说结义是别人的孩子,最起码这个事情你不应该瞒着我们。如果你们一开始就说谎了,就会说一辈子的谎言。阿夏,你在我心里是很善良纯真的,可现在呢?成了撒谎精,我心太痛了,为了这件事。”
面对顾母的指责,安以夏没有反驳,微笑着,以好态度接受。
姑母受不了顾母慢搭斯理的说话方式,忍不住接过话来。
“侄媳妇,你别怪姑母多话,姑母是觉得吧,这件事不论你和知逸是怎么商量的,瞒着家里长辈真相,如今家里长辈又知道,这中间的落差是你们造成的。身为顾家的媳妇,你这么做非常不合格,不是我要批评你,而是你这样做,太自私。你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顾家,这事儿我们可以不再提,但今天,以为这个事情给顾家带来了危险,所以现在你必须得做一个选择了。”
安以夏看向姑母,“怎么让顾家面临危险了?事情并未到这种程度吧?”
“侄媳妇,你不知道安星生父是什么人啊?人家那么大的势力,捏死我们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容易得很。就算不会要我们小命,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人家要给我们穿小鞋,或者随便放个风声出来,要给我们家穿小鞋去讨好湛胤钒的人会少吗?说白了,侄媳妇,你们把人得罪了,带着孩子一走了之,可苦了我们在江城的顾家人。我们也什么都没做,是活该我们是顾家的亲人,所以要活该被牵连吗?”
安以夏皱紧眉头,这都什么话?
这里面的逻辑,她也没有听懂。
忍不住为湛胤钒说两句话,“湛胤钒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姑母看着安以夏,打底是被安以夏这个用词吓着了。
随后又接话,“你怎么知道?”
“我不算了解他,但多少知道他的为人。他并没有精力去针对任何人,他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利用自己的权势给你们穿小鞋的事,他不屑做。”
“堂堂飞钒国际大总裁,他当然不屑做啊,他收下有多少人为他卖命?要帮他出气的人还少了吗?“
“湛胤钒手底下的人,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会针对你们?不论是湛胤钒,还是湛胤钒手底下为他卖命的人,都不屑做这种小把戏。那对他们来说,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他们觉得没意义。湛胤钒和湛胤钒的人,都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安以夏话落,眼神清明冷静。
姑母对安以夏怼得无话可说,当即看向顾母。
“听听咱们侄媳妇多了解对方啊?我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们顾家媳妇儿,都快以为你对那位人物余情未了呢。”
姑母有话反驳,安以夏说这些就是真的了?
可她没法儿反驳,安以夏是正儿八经跟过湛胤钒的女人,说湛胤钒是什么样的,她还能跟安以夏争辩?
顾母脸色也开始有点难看,问安以夏:“你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我不应该瞒着您和爸,这是我最大的错。”安以夏低声说。
顾母轻声说:“你是我们顾家的媳妇,和知逸感情也那么稳定那么好,我们当然不舍得你。但是,阿夏,妈就是来跟你商量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