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王自己是有的,只是我突破以来还没有灵胚,便想着道友帮一帮要哪一道法器也好、要什么材料也罢,都可以提。”
这言下之意便变了,要知道天桑林是要他拿出一道灵胚来,到了角中梓口中便是帮忙炼制,那可就轻松太多了,李曦明眼前一亮,稍稍注意,天桑林依旧一言不发,似乎默认了。
李曦明立刻心动,一边点头,一边暗自警惕:
莫不是这一老一小在这里一唱一和,玩满天要价的把戏。
可角中梓满意一笑,还要再说,天桑林却开口了,沙哑地道:
“道友若是同意,这事情就这样定了,若是不肯,便请回罢灵器一物,没有外借的道理。”
李曦明起身行礼,答道:
“谢前辈体谅,只是一来九彩玄汞在湖上,二来晚辈对明真合神丹并不熟悉,还望问一问友人,才好定下。”
天桑林微微皱眉,角中梓却站起身来,笑道:
“应有之事!”
他转去看天桑林,恭声道:
“不必劳烦大王,不如我带着法器、灵器一同昭景道友走一趟,如若可行,便当即换了灵器,将九彩玄汞给大王带回来,正好有太阳道统见证,后续之事也好说!”
李曦明听得心中有数:
这南顺罗阇王其实也对九彩玄汞颇为心动啊
此言正合李曦明心意,也化去了天桑林紧锁的眉头,他点了头,与李曦明稍一示意,便化为黑烟散去。
李曦明则谢了眼前的青年,一同他踏入太虚,心中微微感慨,试探道:
“本想着与道友之间还有误会,这次倒是要谢过道友成全!”
“成全?”
角中梓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答道:
“算不上若是错过了道友这一次,等下一次王上为我寻找灵胚,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我自然是最着急的,毕竟鸺葵那头一直不和,别家还真不好寻。”
“而这灵胚要落到我袋里,什么功效、神妙与否、哪种用得趁手,也是我才关心!”
他这般大大方方地一说,李曦明顿时点头,将信将疑,同他往海内而去,笑道:
“宝罄如何?”
“它?”
这山越显现出一些幸灾乐祸来,答道:
“大倥海寺寺主纹丝不动,他自然乖乖丢了法躯,往释土去了,石塘如今被诸家分了,可谓是皆大欢喜。”
他与拓渡在海中谈了一阵,简直是李曦明紫府以来打得最潦草的一战了,一时深以为然,对大倥海寺的布局有了疑虑,便试探道:
“宝罄夺取石塘,虽然打了青池一个措手不及,可没有太阳道统的威望,终究不能长久。”
角中梓负手而笑,摇头道:
“非也,昭景可要知道,那位寺主净海已经百年没有转世了,不但没有转世,连释土都出不去!”
“大倥海寺的寺主为何这么多年了不转世?是他不想吗?是这家顶上没有法相,位次不稳罢了!这一片释土是一定要有人端坐天雨曼陀罗华,主持释土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净海都尴尬至极,拆了东墙补西墙,好不容易熬出了一个位置,思来想去,谁都不给,给了与青池有血海深仇的宝罄也只不过是忌惮而已”
“毕竟他一走,一定是要把主持释土的位置让出来,他可忌惮今后被人抢了位置,那就要找一个不得不倚仗他的摩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