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走出门,吩咐道“双鹰你守着三层,不许任何人惊了林姑娘。”
“是谨遵三爷吩咐。”燕双鹰忙应道。
“琮哥儿”贾琏想说话,贾琮一把推开他,自顾自走到栏杆边上一看
见甲板上已点上灯笼,稀稀落落站着二三十号精壮剽悍的汉子,为首一人身形魁梧,穿着锦袍,若非脸色凶悍,倒像个富家员外。
贾琮笑道“诸位大驾光临敝船,却是何意”
“这位荣府的贵人请了,在下大河帮韦虎。”那锦袍人朝上抱了抱拳。
“只因在下并这一干弟兄,近来手头颇紧,想和贵人借几两银子周转周转,并无恶意。望贵人体谅体谅咱穷苦人的难处,慷慨解囊,我们得了银子便退走,绝不食言。”
“不知好汉要借多少银子。”
“不多,一万两外加你手下伤了我两个兄弟,烧埋银子一万两,总共两万两。”
贾琮笑道“确实不多,这样罢,为表诚意,我亲自下来奉与好汉,如何”
“贵人客气了。”那锦袍人呵呵一笑,什么狗屁国公府第,听到爷爷的名号,还不是乖乖送银子来。
贾琏忙拦着贾琮,道“琮哥儿何必犯险,叫小厮去罢。”
贾琮推开他,道“险在何处”
说着噔噔噔下了楼梯,来到甲板,张元霸紧随其后,手提双锤,像個门神般,护在他身后。
众水匪看到那两个大锤,心里都有些发虚,若是强冲楼梯,只怕去多少死多少。
贾琮走到那匪首身前,微微一笑,倏地青鸾出鞘,绽起一轮雪亮刀光,自下而上,反撩而去。
韦虎见贾琮面色温和,哪料到他突施辣手,仓促间忙横刀身前挡格,同时竭力后退。
锵一声脆响,韦虎手里的刀连鞘被斩断,刀锋如影随形逼来,在他胸腹前刺啦一声划过
哗,花花绿绿的内脏和血浆喷了满地。韦虎不愧名字中有个虎字,开膛破肚都和那老虎一模一样。
韦虎瞪着贾琮,倒了下去,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轻易便死了。
众匪大惊,见大哥被人杀了,均激起凶性,挺刀扑了过来,誓要报仇。
“元霸,给我杀杀光他们”贾琮暴喝,早已舞出一团刀芒扑了出去。
众匪不过是仗着生性悍勇,熟悉水性,在这大河上捞偏门,哪有多少武艺。
贾琮运刀如风,一招夜战八方,刀芒如练,四周一转,所到之处无不刀折肢断,血肉横飞。
“三爷放心”张元霸大喝一声,踏前两步,护住贾琮侧翼,铁锤乱舞,船上地方狭小,众匪哪里避让的过,被他一锤一个,像地鼠般打死。
“给我死”贾琮又是一声暴喝,架开劈来的两把钢刀,刀芒一转,像一道白线在两个水匪颈上掠过。
嗤,两颗头颅飞起,满腔热血冲起老高,无头躯体依旧站着不倒,可见刀锋之利。
“三爷好凌厉刀法”张元霸一直看着贾琮这边,见他大展神威,扭头赞道,顺手又砰砰打飞两个悍匪。
四周水匪哪见过这么残暴的杀人场面,一个铁锤打人是筋折骨裂、脑浆迸裂,一个刀锋过处,肢断体残,头颅乱飞,都心惊肉跳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