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修者,但正常时不会太警惕,落叶常见,露水更常有,不会时刻提防,否则活的很累。
只是今天的落叶里夹杂着股怪味。
“下雨了”谢春严抬头望了望天,抹了抹水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嫌弃“什么味儿这是”
“许是昨晚露水。”
谢春严擦了擦手,只是唏嘘“林姑娘确实很像月仙子,月仙子姓凌你说是不是她说话有口音,其实她姓凌,我们听成了林”
“春哥你这话滑稽,若真是月仙子,我还能让她走的了”
“确实。”谢春严深深的看了眼陆斩“霜仙子都成了你的马屁精,若真是月仙子,你小子肯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开,高低得趁着救命恩情将她搞到手,看来是我想多了。”
屋内的凌皎月刚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前胸又有些起伏。
什么叫做“若是月仙子,还能让她走的了”又什么是“搞到手”
她在大周仰慕者虽多,不管背地里如何,面上总归是客客气气甚是有礼,她还是头次亲耳听到这些话。
当真是粗鄙之语
况且她如今确实留在这里,听到这话难免有些代入感。难道陆斩是故意将她伤势说的严重,想趁机将她搞到手不成
凌皎月甚是羞愤,粉拳狠狠攥了攥,一股冷意自她周身蔓延。
“我怎么感觉谁在对着我咬牙”谢春严摸了摸后脑勺。
陆斩笑道“可能是月仙子还没走远,听到你说些粗鄙之语,隔着山水瞪你呢。”
谢春严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若真被她听到,恐怕早就一剑刺来了。”
凌皎月“”
呼她深吸一口气,又不敢动静太大,只得小心翼翼调整自己状态。
她其实知道陆斩意图。
男人之间的话题无非便是这些,陆斩这么说也是为了帮她,但这些话实在粗鄙,听在耳中难免羞愤难当。
院落里。
“请神节即将到来,你想好送楚司长什么礼品了吗。”
陆斩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否则屋里的凌仙子,怕是已经开始脑补他的用意,将他从正人君子脑补成威逼仙子堕落的反派。
谢春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诧异“请神节是开坛祭祀拜神的,关司长什么事”
“做镇妖师这么多年,你还不懂每逢佳节必送礼的道理”
谢春严想了想,深觉有理“听说楚司长喜欢吃竹笋,既然送礼,就要投其所好。”
“嗯,你且回去好好想想。”陆斩道“第一次送礼,得用心准备,上司高兴了,我们生活才好过。”
“观棋你果然心思活络,还要多谢你提醒我,在江宁时没给杨头儿送过礼,没经验。”
谢春严深以为然,起身便走,没走两步又折身回来,将桌上的礼品拿走。
陆斩眼皮子直跳“春哥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