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飞机的目的地也是成都,兰州大学科考队的人员虽然最终目的地是兰州,但也搭乘同一班飞机,到了成都再转机。
丁家骏博士和刘昆仑坐在一起,两人聊了一路,刘昆仑惊讶的发现,这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敢一个人徒步进无人区的猛人科学家,其实非常年轻,比木孜塔格也就是大了几岁而已,在别人还在读研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和副教授职称,当真神人也。
对此丁博士是这样解释的,他的父母都是江东大学毕业,家庭学术氛围很好,而且家境不错,在教育上不遗余力,从小就能接触到别的孩子接触不到的东西,比如他对航天感兴趣,父亲就会带着他去西昌卫星基地现场观摩卫星发射,他喜欢打乒乓球,母亲就把拿过几届世界冠军的前国家队员请来当私人教练。
“对了,我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启蒙老师,他是咱们江东的大儒邵文渊。”丁家骏说。
刘昆仑笑道:“那巧了,邵文渊老师也是我的老师。”
丁家骏说:“那我得喊你一声师兄了。”
飞机上的电视屏幕开始播放新闻,青藏多地遭受雪灾袭击,驻军出动直升机救援,成功救出若干受困群众,但也有大量牲畜冻死,物资损失严重。
第二场大雪在他们起飞不久后就再度降临阿里地区,为无人区铺上一层厚厚的雪衣,刘昆仑想起水下洞穴里的雪人,这个天气它如何觅食,如何保暖?
飞抵成都后,丁家骏并未跟着队伍转机回兰州,他选择去医院探望季宇梵。
刘昆仑问他,你不是队长么,怎么好丢下自己的队伍。
丁家骏说:“我现在不是队长了,科考队解散了,学校也不再批经费,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我自己了。”
“算我一份。”刘昆仑说。
……
季宇梵住在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当年刘昆仑从藏地出来之后的第一站也是这里,这里是中国西部疑难危急重症诊疗的国家级中心,在狮泉河镇上让医生们束手无策的问题在这里就是小毛病,此时季宇梵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可以会见朋友了。
特护病房里,季宇梵被冻伤的两只手还不能动,他向刘昆仑和丁家骏描述了发生的一切,和刘昆仑掌握的差不多,作为一个艺术家,季宇梵最关注的还是音乐,他以口技的形式模仿了水下洞穴中听到的乐曲,以及城堡上大号演奏的军乐。
丁家骏也是个全才,他拿出随身平板电脑,当场就把曲子给谱了出来,只是乐器不太对应得上,只能以编钟加长笛小号架子鼓来代替,
当乐曲从平板电脑里飘出来的时候,三个人的表情各不一样,季宇梵是失望失落难过,刘昆仑是费解沉思,丁家骏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