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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和孟大姐在孤儿院发了一通怒火,拒绝了李副院长的宴请,连夜返回近江,毕竟平川是个县级市,住宿条件很差,饮食也不够卫生,还是回省会城市比较安全。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纯电动商务车,是梁老的一个学生帮着雇佣的,司机全天候待命,冬天黑的早,从平川出来已经是傍晚,好在这段路不算远,高速路也顺,一个钟头就能赶到。
一到晚上,赶夜路的载货卡车就多了,所以速度上不去,一路上司机聚精会神,两位老人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打着盹,中途有一个服务区,梁老前列腺不好,需要经常上洗手间,在服务区停车休息,梁老自己上洗手间,过了老半天也没出来,孟大姐等的不耐烦,忽然里面出来一个人,说里面有个老人家昏倒了,孟大姐情急之下冲了进去,就觉得腰眼一麻,人事不省了。
两个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头上蒙着黑头套啥也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这里四处漏风,梁老吓坏了,他虽然穿过军装,但只是文工团出身,没打过仗见过血,胆子并不大,还是孟大姐胆子更大一些,喊了两嗓子,但是没人搭理他们。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人来了,是两个男人,低声用平川口音商量着什么。
“剁碎喂狗吧,老六家养了十几条狼狗,能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是用硫酸化了的好,利索,啥也查不出,狗吃了得屙屎,狗屎里查出dna咋办?”
梁老听明白了,这是要灭口啊,他一哆嗦,下面一暖,尿了,平时站在小便池前憋不出来,现在尿的倒是利索。
孟大姐战战兢兢道:“别杀,别杀,我们给钱,要多少钱都行。”
“俺们有职业道德,拿了人家的好处,就得给人家消灾,对不住了二位。”一个人说。
“大娘,不是我们心狠,确实有难处啊,俺家孩子去年得白血病没了,人家答应过俺,料理了你们,还俺一个新儿子,所以二位忍忍吧,不疼,一会就好。”另一个人说。
孟大姐急道:“你们被人骗了,他们根本没这个能耐,我们就是被他们骗的,骗了好多钱,我儿就是二十年前死的,他们说有办法保存灵魂,天天在家放着,就等着义体长到同样的岁数装进去就行,那都是骗人的啊,你家孩子是不是也这样,做成人骨碗装自己的魂,可别信了,我们就是来要说法不成,他们急眼了买凶杀人啊,大兄弟你把我们放了,我给你钱,给你五百万,干啥都够了……”
“我凭啥信你?”
“我2008年就是修罗会的会员,这能有假?”
“修罗会,干啥的?”
“是个俱乐部,会员都是各界名人……”孟大姐为了证明真实性,说出好几个会员的名字,确实每个名字都极具分量,全是政界军界商界艺术界的顶尖人物,不过孟大姐即便危在旦夕,心里也很有数,说出来的名字都是双规判刑的大佬,在位的她一个没提。
“年轻人,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梁老缓过劲来,也劝了一句。
“给我说清楚点咋回事,我一高兴,兴许就把你们放了。”凶手的立场似乎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