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餐刚结束,副院长就带着两个人来了,这俩人一个是当年狗剩子的保育员,一个是他的好朋友。
保育员是个七十岁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但是记忆力惊人,她清楚的记得季宇梵,说这孩子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弃婴,所以没人敢收养,后来这孩子还调皮爬树摔断了腿,变成了残疾儿。
“要不是断了腿,还转不了运哩。”老保育员一拍大腿,“那些外国人就喜欢瘸子瞎子聋子哑巴什么的,放着好好的小孩不要,就这么把狗剩子就领走了,我还记得是个黑人,美国来的。”
季宇梵的童年好友是个木讷的青年,和大对数不太走运的孤儿一样,他一直没人收养,在孤儿院长到十六岁后转入好大姐的企业当工人,一直干到现在,与季宇梵同龄的他看起来老多了,衣着朴素,不善言辞,对于童年记忆也没有太多感触,只记得狗剩子这孩子并不聪明,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拍。
等人走后,大家问刘昆仑有什么发现。
“此前我怀疑季宇梵是克里斯的转世,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比较复杂,克里斯死的时候,季宇梵已经六岁了,他不可能是克里斯的转世。”刘昆仑说,“这样分析是因为,一心想杀我的人只有克里斯和他背后的修罗会。”
简艾反问道:“那他怎么断定你就是当年的刘昆仑?他如果想报仇,干嘛不去找王海昆?”
刘昆仑说:“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与此同时,老保育员离开酒店后来到孤儿院好大姐的办公室,向她汇报了发生的一切,副院长问道:“大姐,他们只是弄啥呢?”
郝艳红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过,自信满满道:“还能弄啥,收集狗剩子的黑材料呢,他俩是竞争对手,这是想背后下绊子哩。”
副院长说:“大姐,那咱帮谁?”
郝艳红说:“废话,谁给钱咱帮谁。”
……
刘昆仑在平川和好大姐打了两天的太极,一分钱也没捐,推说有急事要办先行返回近江,孤儿院在平川属于地头蛇,滴水不漏,想要查清真相实在太难,他需要从另一个角度介入。
根据冯媛的记忆,有个记者曾经揭露过孤儿院的黑幕,这个记者叫陆振宇,或者卢振宇,反正就是这个发音,但是当他们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对应的记者名字,能搜索到卢振宇倒是有一个,但并不是记者,而是金天鹅集团的少东家。
这下连刘昆仑也懵圈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陆刚是有个儿子,但是名字不叫这个,而是叫陆傲天才对。
“帮我联系这个卢振宇,我想和他聊聊。”刘昆仑说。
他现在是社会公众人物,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想见任何人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在冯媛的安排下,当天下午刘昆仑就在金天鹅大酒店的顶层行政酒廊见到了陆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