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门口的小树苗就差点死了,春韭请教了公园里种花的老师傅,花钱买了树木营养液,这玩意和病人用的吊瓶几乎完全一样,树枝上悬着装满液体的塑料袋,另一端是插在树干上的针头,给树打点滴成了菜市场的一景,大家都能理解沂蒙春韭姐妹俩的奇怪作为,闲的嘛。
……
与此同时,林海樱做了一件事,她来到香港,找到香港王家的后代之一,血缘上算是自己的侄女的王凯伦,以请她喝咖啡的方式获取了对方的dna,然后送检,得出的报告在她的意料之内。
林海樱和王凯伦,理论上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也就是王蹇的后代,但是dna报告证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也就是说,南裴晨并不是王蹇的所谓私生子,二人并无血缘关系。
这个结果也验证了林海樱的最坏预想,她回到近江找到了一直以来对她们母女颇为照料的邵文渊教授,父亲和邵教授是故交,还是刘昆仑的授业恩师,算得上世交了。
两人进行了一番交谈,先是对逝去之人表达了缅怀之情,然后林海樱话锋一转,问道:“邵教授,是不是在我父亲去了香港之后,你们就再没见过面?”
“是的,上次不是说了么,我俩割袍断义了,就因为这个人始乱终弃,我不会和这种人交朋友的。”邵教授说,“所以我才把君子兰讨回来。”
“你是说,父亲赴港之后,就像变了个认一样?”
“没错,按理说六十岁的人已经花甲之年,人生观已经确定了的,不该这样啊,唉……”谈起往事,邵教授依然耿耿于怀。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的父亲,南裴晨,和王化云其实是两个人。”林海樱提出了自己疑问,惊的邵文渊说不出话来,这严重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邵文渊连说几个不可能,转而思考了一下,又道:“除非是替换身份,就像大仲马的小说《布拉日隆子爵》里描述的那样,一对恋生兄弟……”
“不,不是那样,请您看这个。”林海樱拿出检测报告,“我和王蹇的后代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也就是说,南裴晨并不是王蹇的私生子,请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关系重大。”
邵文渊戴上花镜仔细看了报告,保持着镇定,细细道来:“七十年代末,国家落实了政策,我和南兄都回到了故乡,而且分到一个单位工作,就是江东大学,五十年代他就是这里的教师,时隔三十年,他成了教授,我是副教授,那时候港打开国门,欣欣向荣,但是物质文明还不发达,人们向往香港欧美等资产阶级国家和地区的生活水准,有机会就跑出去不再回来,有门路出国的人,也趁着回国往家里带彩电录像机,就在这种时刻,你爸爸接到香港来信,不,是中联部转交的信件,也就是王蹇的来信了,认亲信,说你爸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