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人还是有的,小庄也是警察,他们交警被并入交巡警支队,拥有一定的执法权限,小庄上内网查了一下,叫雅兰的失踪人口确实存在,而且数量不少,全国范围内有几十个人,但是没有一个符合年龄。
“也许是时效问题,八十年代的案子没进入数据库。”小庄这样解释,送刘沂蒙出来的时候还问了一句:“四姐,昆仑哥的案子咋样了?”
“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刘沂蒙有些警惕,毕竟小庄也是警察,虽然是和案子完全不相干的交巡警。
“应该问题不大,经济案子而已。”小庄说。
刘沂蒙心中狐疑,但是没接茬问,据她所知,弟弟犯的应该是命案,如果是经济官司倒不用担心了。
春韭娘的情况非常严重,已经没有时间容许她们慢条斯理的查找了,刘沂蒙想出一个办法,一个最直接的办法,让春韭娘自己说出来家庭住址父母双亲的名字。
“我娘不是疯了么,她怎么说?”春韭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找心理医生。”刘沂蒙回答,她真的找来近江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春韭娘治疗,但是医生只来了一次就放弃了治疗,他说病人这不但是心理问题,还有严重的脑外伤,是器质性病变,只靠心理疏导是治不好的。
万不得已,刘沂蒙只好采取自己的方式,虽然她以前没试过,但是冥冥中她觉得兴许有用。
在实施之前,刘沂蒙征求了春韭的意见,假如能让娘清醒过来,但是记不得有你这个女儿,你愿不愿意,春韭考虑了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种方式是梦境催眠,刘沂蒙握着春韭娘的手进入梦乡。
在春韭娘的心灵世界里,刘沂蒙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这是一个多维度的空间,时间也是可以来回穿梭的维度,刘沂蒙把春韭娘遭遇人贩子之后的全部记忆简单粗暴的打包清空,相当于一次大脑的部分格式化。
刘沂蒙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掌握的这种方法,仿佛与生俱来就会的本能。
当她醒来后,发现春韭娘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头上出现了半透明的流体,但是颜色呈现一种压抑的黑色,她将这些黑色记忆挪到一盆花上,没多久这盆花就枯萎了。
再进屋的时候,春韭娘就醒了,依然躺在床上,眼睛明亮无比,神情不像是饱经摧残的被拐妇女,倒像是清纯善良的女学生。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春韭娘问道,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带一点点南方口音。
春韭硬生生将一声娘咽回肚里,说这里是医院,你昏迷了很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邝雅兰,是二工大的学生,正在进行暑期社会实践活,请问你们是?”
“阿姨,不,同学,我们是……志愿者,你昏迷的时间比较久,健康状况很差,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非常震惊,你做好思想准备。”刘沂蒙说。
邝雅兰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身体虚弱无比,说话都费力,抬起手来看看,手臂枯槁,皮肤都皱了,她惊讶的摸摸脸,急道:“能给我一面镜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