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人想对付我们,他们出钱,阿麦出人,可惜这家伙嘴太硬,撬不开,又不能去动那些主谋,真他妈的!”王海聪怒道,勾勾手,手下递上香烟帮他点上,这一刻刘昆仑觉得王海聪身上的大佬味道浓郁,邪气凛然的。
“嗯?”王海聪将烟递给刘昆仑,“你一定很不解,到底主谋是谁,我来告诉你,是父亲的那些侄子们,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合法继承者,这些年来一直不甘心失败,用尽各种办法对付我们,我小的时候为什么离开香港,就是因为面临生命威胁。”
“哦……”刘昆仑似懂非懂,“我对你们豪门恩怨不是很了解,不过电影里都说,香港是法治社会,你要是把这个阿麦打死怎么办?”
“打死就丢进海里咯。”王海聪说。
“我看他是条汉子,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嘛。”刘昆仑说,他环顾左右,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揾咩嘢?”龅牙狼问道。
“我想找一个空的汽油桶,再找两袋子水泥。”刘昆仑说。
很快这些东西就到位了,昏黄的灯光下,刘昆仑将阿麦丢进锯开口的汽油桶,整袋子水泥倒进去,一桶桶水拎过来,锯下来的盖子和电焊机摆在一旁。
“最后的机会。”刘昆仑说,将一支点燃的香烟塞在阿麦嘴里。
阿麦勉强睁开血糊住的眼睛,判断着形势,他是做过警察的人,见多识广,这个大陆仔不像是虚张声势,看他眼神就知道手里有过人命。
“我话畀你听……”阿麦虚弱的说道。
刘昆仑不懂粤语,勾勾手让王海聪来听,自己站到一旁,海湾黑沉沉的,月色黯淡无光,资本主义的地面上就是这么没有王法啊,他感叹道。
王海聪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阿麦也不用灌在水泥桶里沉入大海了,大家皆大欢喜。
回去的路上,刘昆仑问王海聪:“他不说,你真会杀人么?”
王海聪一笑:“不会,做事要有分寸,对方罪不至死,我当然不会要他的命,别看打的挺重,医院住一个月就好了。”
“他会不会报警?”
“我想他不会破坏游戏规则。”
回到夜总会,客人们都没散去,添酒回灯重开宴,又是一番斛筹交错,刚才拉皮条的那人凑过来低声说道:“昆少,您要的台湾女星今天正好在香港,可以给昆少打个九五折。”
刘昆仑奇道:“我他妈还没说名字呢你就知道老子要点谁了?你会读心术啊?”
那人笑道:“大陆来的富商和干部一般都会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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