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空出两个座位,立刻有无座旅客想要坐下,刘昆仑一瞪眼:“有人!”吓得他们没敢坐,又过了几分钟,斯文败类回来了,坐下对刘昆仑道一声谢。
“看不出来你是个好人。”刘昆仑说。
“好人坏人,不是写在脸上的。”斯文败类笑了笑,“我叫韦生文,你怎么称呼?”
“我叫刘昆仑。”
“好名字,巍巍昆仑,有气势。”韦生文叫住推小车的列车员,买了一袋真空包装的德州扒鷄,一包盐花生米,火腿肠、鸡爪子和卤鸡蛋,还有两个碗面,又从兜里摸出两个小瓶装的二锅头,在小桌子上铺了一张报纸,摆上酒菜,要和新认识的朋友喝一杯。
刘昆仑酒兴也上来了,两人边聊边吃,漫漫旅途不在寂寞,韦生文确实是个跑业务的,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他讲的故事生动有趣,连其他旅客都听的入迷。
酒足饭饱,话也聊的差不多了,刘昆仑趴在小桌上睡着了,列车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上客下客,南来北往的人聚在车厢里,睡姿千奇百怪,味道更是五花八门。
汽笛声将刘昆仑从睡梦中叫醒,他揉揉眼睛,看到外面闪过廊坊的站牌,马上就要到北京了,在看对面,韦生文并不在,起初以为他上厕所去了,可是到了北京站也不见人。
刘昆仑随着人流出了北京站,气势恢宏的广场,数不清的人头攒动,让他感受到了首都的荣光,他买了一张北京地图,琢磨着怎么买地铁票,下意识的摸了摸书包,五千块钱还在,手感也很正确,是钞票的柔韧感。
北京的地铁四通八达,票价只要两元,刘昆仑身上没零钱,想拿出一张钞票来吃早饭换零钱,可是却抽出一张银行点钞纸来,他顿时愣住,再看书包里的钱,全被换成了点钞纸!
居然被偷了!啥时候发生的事儿,肯定是在车上,他回忆身边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旅客,除了韦生文,这家伙说过的话在刘昆仑脑子里炸开:好人坏人,不是写在脸上的。
“我操。”刘昆仑骂了一声,哭笑不得,自己是贼克星,没想到还是着了道,下回遇到韦生文非剁了他的手指头不可。丢了钱他并不难受,男子汉还能饿死不成,他下意识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却摸到一张本来不该放在这里的钞票。
韦生文给自己留了一百块,够买回近江的火车票,没想到这老贼还挺有职业道德,刘昆仑笑笑,回头看到那对看病的母子出来,心想也没啥事干,就当回雷锋吧,过去搀着老太太,说我送你们去医院吧,都是老乡,应该帮忙的。
“是啊,出门在外就得靠老乡,可得感谢那个大哥,卧铺票送给我母亲用了。”中年人提起韦生文一脸感激,“可惜没找到他,下回要能遇到,我得好好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