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川崎400是我去年十一月在水哥那里花一万二买的。”刘昆仑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你想怎么样?”
“我的车,我要骑走。”
老大回头看圆脸小伙:“小满,你怎么说?”
“丫的讹人,扁他!”小满气的脸通红。
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大拦住他们,说:“你混哪里的?”
刘昆仑面对一帮壮小伙子,气势分毫不输:“我人在哪,就混哪。”
老大点点头:“行,有种,我们人多,不欺负你一个,你讹人的事儿改日另说,你把我牌桌掀了,我也不打你,但你要给我们道歉。”
“道歉!”摩托车手们纷纷叫嚷起来,刘昆仑觉得有点意思,这帮人身上没有江湖气息,反倒像是学生,他没上过学,也不知道学生气质到底是什么样,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单纯热血,心中还有“公道”二字。
“刚才你们不理我,我情绪急躁了,把桌子掀了,对不起了。”刘昆仑抱拳施礼,敢作敢当。
老大说:“好,我接受,咱们再说车的事儿,车呢,今天肯定不会让你骑走,但你就这么走了肯定不甘心,还得来找我们后账,这样吧,咱约个时间地点,一次性解决,你把人带齐,我们也把人都叫上,谁输了谁认倒霉,怎么样。”
刘昆仑说:“好,就这么办。”
“明天吧,下午四点,北岸桥头空地。”
“行。”刘昆仑回头就走,忽然又停下问道:“怎么称呼你们?”
“我叫庄誉,俱乐部是我开的,他们都是我的小弟。”
刘昆仑笑笑,便开了老马的钱江125回去了,他没告诉老马这茬事儿,他也不吹哨子喊人,敦皇没了,兄弟们散了,刘昆仑只有单枪匹马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三点,刘昆仑借了老马的摩托,把一根梢子棍别在后腰带上,这玩意造型和双节棍类似,但前头是一个用铁环连接的包铁短头,抡起来威力巨大,还不会抽到自己的手,绝对是打群架的利器。
北岸桥头是近江社会人约架的常用地点,这地方处于淮江北岸,桥头堡下方的一块空地,人迹罕至,鸟不拉屎,铁路公路两用桥在头顶经过,很有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北京大院小爷们茬架的意思。
下午三点五十,刘昆仑从大桥上下来,拐了几个弯绕到了桥头下方,远远就看到对方来了黑压压一片人,足有二百多口子,大多是骑着摩托来的,也有三五辆汽车,一群似乎是领头的人靠在车旁抽烟聊天,等待对手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