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刘昆仑拧动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回到东门岗亭,老马发现自己的宝贝蛋伤的不成样子,钱江125的漆面大幅受损,看样子是在粗糙的路面上摩擦了很长距离,头灯罩子也破了,两边后视镜也掉了,恨得他咬牙切齿,不过老马识大体,没当场发飙,因为刘昆仑捡了个妹子回来。
小姑娘叫苗春韭,十八岁,来自江东省西北部最偏远的一个乡,家里穷且没有出路,苗春韭是来投奔在城里当保姆的远房亲戚的,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亲戚的电话号码,老马试着拨打,提示音说这个号码已经停机。
刘昆仑在处理自己的伤口,他的上衣被匕首划破一个口子,腰部一道伤口皮肤外翻甚是吓人,其实伤的不重,简单消毒包扎即可,弄完了过来问道:“马师傅,怎么弄?”
“我咋知道怎么弄,送派出所吧。”马后炮说。
“派出所会怎么处理?”刘昆仑明知故问。
“派出所还能怎么处理,做个笔录拉倒。”老马说,“是投亲靠友,还是买张火车票回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我不回去。”苗春韭惊恐的摇着头,她个头不高,最多一米五八,脸上两团农村红,穿着和城市格格不入的几年前流行的廉价服装,也许就是从金桥大市场批发出去,在农村大集上卖的哩。
“那你想干什么?”刘昆仑问她,这是自己捡来的人,似乎有义务送佛送到西。
“我想当保姆。”苗春韭说。
岗亭的门被推开了,说是岗亭,其实是一间值班室,有饮水机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墙角还有个折叠帆布行军床,晚上值夜班还能睡,进来的是高俊玲,她撇一眼苗春韭,大嗓门问道:“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