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出来,回家呢。”
“怎么不打车?这大冷的天,还下着雪,冻着了怎么行,快快快,上我的车。”苏容茂回身招呼:“把陈老师扶到车里。”
刘昆仑早就预备着了,把陈老师两口子请到车里,可是轮椅没办法一起拉走了,后备箱里塞满了礼品,装不下这么大的一个轮椅。
“想想办法,把轮椅放车里。”苏容茂吩咐道。
刘昆仑看看周围,有一家小烟酒店,过去和人家商量,借地方暂时放一下烟酒,小老板爽快答应,帮着把后备箱里的中华烟和茅台酒腾出来一些,终于把轮椅放进去。
陈老师家住在三环外的经适房小区,听他们的对话,老人家似乎是苏容茂的中学老师,退休多年,儿女都在外地生活,就一对老人孤苦伶仃的,陈老师还有慢性病,经常要来医院治疗,遇到雨雪天气,出租车就难打,更何况是坐着轮椅的老人家,的哥最不愿意拉这样的顾客。
苏容茂说:“昆仑,给陈老师留个电话,以后要用车你就过去。”
到了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刘昆仑把老人送进门,又拿了两盒人参悄悄放下,陪苏容茂稍坐了一会才告辞。
时间都耽误了,本来预定的拜访下一家也不能去了,*茂说回家吧,今天哪儿也不去了。
刘昆仑说:“叔,您上学的时候,陈老师一定很照顾您。”
称呼“叔”而不是“苏总”,是苏容茂的意思,他认为称呼很能体现亲疏远近的关系,外人可以喊苏总,但贴身驾驶员就是和亲人一样的,于情于理都该喊一声叔。
苏容茂笑了:“那倒不是,他不教我,只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而已,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让老人家冒着雪等公交吧。”
刘昆仑心里一阵暖流,他真心钦佩老板的人品,跟着这么厚道的老板,何愁没有前途。
回去的路上,苏容茂接了个电话,对刘昆仑说:“明天我去一趟北京,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抽空去把赵主任的那份节礼给送了,然后你回家一趟,带点年货回去,替我给你爸妈带个好。”
“好嘞。”刘昆仑痛快地答应。
把苏容茂送回家,刘昆仑又开车回去拿寄存在小店的烟酒,却发现卷帘门已经拉下来了,只好先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起来赶到云山别墅,开车送苏容茂和吴刚去玉檀机场,现在吴刚已经升级为总裁助理,鞍前马后跟着大老板到处跑,依然沉默寡言,稳如泰山。
送完飞机,刘昆仑再次来到那家小店,发现小老板不在,是个眼线粗黑的女人在看店,店里也没有他寄存的一箱子茅台,十几条中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