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阵子,刘昆仑问:“康哥,你以前在什么部队啊,我猜肯定是特种兵,要不就是空降兵……再不然就是海军陆战旅的。”
韦康说:“都不对,我是武警。”
“肯定不是一般武警,是特警。”
“算是吧,别废话,快打。”
刘昆仑一边走位,一边快速射击,枪响瓶碎,弹无虚发,很快就把两匣子弹打光了,还意犹未尽。
“可以了。”韦康说,“当初就买了一盒子弹,打一发少一发,你也不用练了,可以毕业了。”
刘昆仑退了弹匣,检查枪膛,空仓挂机倒转枪口递给韦康,韦康再次验枪,放回腋下枪套,吩咐刘昆仑把每一个空子弹壳都捡起来。
“是不是还要复装啊?”刘昆仑一边捡一边问。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懂?”韦康奇道,“我怀疑你是不是真没上过学。”
“我看过一本书上说的,八路军打完仗都捡子弹壳,拿回去重新装*和子弹头,还能再用,你说765的子弹稀罕,所以我猜找人捡子弹壳是找人复装。”刘昆仑略有得意的解释道。
韦康说:“复装的子弹容易瞎火,我让你捡子弹壳是别的原因。”
刘昆仑说:“我懂,涉枪是大案,小心为好。”
韦康笑道:“人小鬼大,子弹壳你拿着吧,跟我去一个地方。”他让刘昆仑驾车,开了半小时,来到一个八十年代建成的居民小区,老式的红砖外墙,破损斑驳的水泥路面,空中悬着密密麻麻的电线,晾衣杆上是冻得挺硬的衣物。
车停在楼下,韦康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瓶色拉油,一口袋东北大米,刘昆仑帮他提着大米,两人上到第六层,敲开601的房门,开门的是个阿姨,说小康你来了,怎么还拿东西。韦康说这段时间工作忙,今天抽空来看看小伟。
阿姨请他们进屋,东西先放在墙角,刘昆仑观察这户人家,家具陈设老旧,生活应该很拮据,韦康步入内室,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边摆着氧气瓶、呼吸机、吸痰器、鼻饲管和大号注射器,还有一盆搅拌好的流质食物。
卧床的男人年龄不大,和韦康应该是同龄人,他静静的睡着,纹丝不动,韦康看着他,喊了声小伟,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阿姨叹口气,说现在还能照顾,等我和他爸老了可怎么办啊。韦康劝慰了几句就要告辞,临走时悄悄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刘昆仑目测信封的厚度,起码三千块钱。
回到车里,韦康点燃一支烟,目光深邃,半晌不语。
“康哥,那是你朋友?”刘昆仑感觉康哥有话要说。
“是我发小,从小到大的兄弟。”韦康说,“当年多阳光上进的青年,现在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靠鼻饲为生。”
刘昆仑说:“谁害的?”
“他自己作的。”韦康愤愤然,“被坏人哄了,沾上了冰,一年下来就家财散尽,女朋友跑了,自己的大脑也废了,脑组织坏死一大半,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房子都卖了,也只能维持这种不死不活的局面。”
“冰-毒?”刘昆仑问道,他对这个不大了解。
“对,冰-毒,比海-洛-因更毒的毒品,害我兄弟生不如死,贩毒的最好别让我撞见,不然……”韦康咬牙切齿,“小弟,你可不要沾任何毒品,不管是四号、冰-毒、摇-头-丸还是摇头水。”
刘昆仑赌咒发誓:“绝对不碰,贩毒的就该千刀万剐,《古惑仔》里浩南哥他们就不碰白-粉,真正的江湖人士,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康哥,咱们敦皇就不卖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