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吴哥。”韦康开门下车,外面很冷,呼出去的都是白腾腾的热气,他穿着高领毛衣和皮夹克,能抵御寒风,刘昆仑就惨了,依旧是一身西装内穿衬衣,冻得直哆嗦。
三人打着手电,踩着冻得挺硬的土路往前走,月光下有一幢黑洞洞的带院建筑物,孤零零的伫立着,四周没有其他房子,那就是囚禁李随风的所在,黑灯瞎火,估计看守都在梦乡之中,待会爬墙头,小健负责撬门,冲进去把人抢走就行,赶回近江,还能吃个火锅夜宵暖和一下。
距离房子还有五十米,刘昆仑停下脚步,低声道:“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韦康也停了下来。
“这地方应该有狗的。”刘昆仑侧耳倾听着,确实没有狗叫,按理说荒郊野岭的人家,肯定会养着看家狗,犬类嗅觉听觉灵敏,夜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狂吠,这地方既然关着人,不养几头猛犬似乎说不过去。
“狗也得休息不是。”小健大大咧咧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没事。”
三人继续往前走,韦康摸了摸怀里两个掺了麻药的肉包子,他自然是有备而来,每一种情况都考虑过的,这俩包子的剂量足够放倒两只几十斤重的大狗。
走到了院门前,铁门紧闭,高高的墙头上插满玻璃碴子,小健活动一下身手,正准备翻墙,忽见院内灯光大亮,铁门吱吱呀呀打开,院子里灯火通明,地上蹲着十几只精悍凶狠的大狗,狗眼都是血红的,涎水从嘴角滴出,犬牙白森森的,这些猛犬都带着嘴套拴着狗绳,所以他们听不到狗叫。
韦康反应最快,大喊一声:“跑!”扭头就跑。
院子里的人狞笑着解开嘴套,放开狗绳,十几条杜宾犬狂吠着一涌而出,杜宾是斗犬,性子烈,头脑简单,咬到目标打死都不松口,十几条杜宾的战斗力简直顶得上一百个社会人,怪不得人家这么放心把李随风关这里。
三人夺路狂奔,可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眼瞅着就要被撵上,刘昆仑大喊:“小健哥,刀!刀!”小健只顾跑,风呜呜的从耳畔过,没听到他的呼唤,韦康掏出枪来回身开了两枪,打的还挺准,跑在最前面的一条杜宾中弹了,但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就爬起来继续追了。
终于,猛犬们追上了跑在最后的刘昆仑,但却不约而同的没去扑咬他,而是选择性无视,越过他直接去扑小健,一条狗跃起扑到了小健身上,将他扑倒在地,另外两条狗上去疯狂撕咬,小健慌乱中抽刀自卫,可是胳膊被咬住施展不开。
“刀给我!”刘昆仑再次大喊,这回小健听到了,手腕一抖,那把锋利的红木手柄廓尔喀狗腿弯-刀打着转儿从天而降,刘昆仑跳起来接住,顺势劈下,一颗大好狗头飞上了夜空,又重重落下,狗眼还没瞑目,以一种奇特的角度看着那个身上有着令它恐惧味道的人类大肆屠戮同伴。
吴刚听到动静,打着远光灯过来接应,韦康回过头来,正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刘昆仑挥舞着狗-腿刀,追着一群狗猛砍,灯光照耀下,地上狗血淋漓,狗头狰狞,小健瘫坐,惊魂未定。
韦康当机立断,杀回去!吴刚和他心有灵犀,雪亮的卤素大灯对准敞开的院门一阵猛闪,被晃花了眼的看守正打算关门上锁,一枪打来,铁门上火星四溅,吓得两人门也没关就落荒而逃。
刘昆仑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杀狗群,他一身狗血,威风凛凛进了院子屋里冲出三个拿棍的人,这边刚把刀举起来,他们就吓的踉跄而退,不战而走,刘昆仑直上二楼,一脚踹开卧室门,屋里用铁链子锁着一个人,抬头愕然看着他。
韦康紧跟着上楼,确认这个被折磨的变了形的男人就是李随风,一枪把锁链打断,搀扶起李随风:“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