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扒手们掏出了凶器,割口袋用的刀片寒光闪闪,刘昆仑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一分钟后,三个扒手哀嚎着耷拉着胳膊,三条右胳膊都被刘昆仑拽脱臼了,别说扒窃了,拿筷子吃饭都做不到。
下午两点钟,刘昆仑吃了一碗拉面,又来火车站公交站台守候了,这回扒手们知道好歹了,过来套近乎,说兄弟咱们没过节吧,给我们留口饭吃呗。
刘昆仑说:“两个月前,老子在这儿丢了钱包,还被你们弄进去挨了一顿揍,那五百块钱是我爹娘省吃俭用攒下的路费,钱丢了无所谓,就当喂狗了,以后老子没事就来这儿守着,绝对风雨无阻,比上班都准时。”
一个扒手说:“小兄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你把尤老二的脸都抽肿了,满嘴牙掉了一半,光镶牙的钱都不止五百啊,说起来你可没吃亏,再说了,这笔账你该找尤老二啊,不该算在我们头上。”
刘昆仑说:“老子不管那个,我在哪儿丢的就找哪儿的洗皮子的,有本事就弄我,找警察抓我也行,把我拘留半个月,我出来继续守着。”
扒手们快哭了,他们不认识刘昆仑,这种十七八岁的生瓜蛋子比老江湖还难缠,倔强桀骜,认准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是不想弄他,那三个伙计还在医院骨科排队呢,动用派出所这事儿,他们也没能力安排,尤老二是他们的头儿,可是最近家里有事没过来,这锅就得他们背了,这几位也光棍的很,你不是守着么,好,打不过躲得起,我们走,下午休息不干了。
刘昆仑继续在站台守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扒手们从远处悄悄看过来,这货居然还蹲在站台上抽烟,看来下午是不会走了,几个人只能沮丧的离开。
傍晚六点,刘昆仑该去上班了,他上了一辆11路公交车,感觉司机和售票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11路是远郊线,不设投币机,他拿出一块钱想买票,售票员大妈居然不收,还说了句:“小伙子,好样的。”
回到敦皇,正巧在大门口遇到了苏晴,大小姐依然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丝毫不像高三学生的模样,刘昆仑主动打了个招呼:“88号,又来上班了?”
苏晴嘿嘿一笑:“可不,入了这一行就得认命”说着摸出一支烟来,点着抽了一口,道:“不然你养我啊。”说着裹紧了貂皮小袄,一副薄命红颜的沧桑感。
“我养就我养。”刘昆仑一把将苏晴嘴里的烟抢过来,塞在自己嘴里吞云吐雾,苏晴气的抡起小包猛砸,抬起穿着松糕鞋底的长靴子狂踢,刘昆仑硬生生挨着,板着脸说:“打伤了让你爸赔钱,给我涨工资。”
苏晴眨眨眼:“你都知道啦?谁告诉你的。”
“你也不想想,你的气质和风尘女子能一样么,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刘昆仑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到底是有四个姐姐的男人,从小就会说好听的,把苏晴哄得开心不已。
忽然刘昆仑瞥见一辆出租车驶来,副驾驶位子上的梅姐正低头在包里找零钱,他眼珠一转,附耳对苏晴低语了几句,苏晴眼珠一转,坏笑着点点头。
梅姐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正要往里走,忽然看到刘昆仑挎着苏晴站在面前,顿时惊愕的嘴里的烟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