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扬了扬刀,作为回敬也恶意十足
“你和鱼的孙辈吗我倒也想看看呢。”他一边冷嘲热讽,双腿微弯发力跳了过去,一刀砍在她的脑袋上。
阿西娜变了脸色既有心理原因也有生理原因。
她的脸到鼻梁的位置都被刀刃正中剖开,血水流个不停,甚至熄灭了刀刃上的火焰,头顶的血肉和头发都被烤得焦湖,但端庄的鼻子下方,那张嘴还在开合。
“很好,克雷顿。我会让你只有一颗脑袋也能活着,这样我就能时刻欣赏你的妙语连珠。”
堕落圣职的嘴上不停,双手张开拢向克雷顿,好像要贡献出一个悲悯的拥抱。
克雷顿不相信这个拥抱的目的是出于善意,他更相信这是某个杀招的起手式,于是一脚踹在她高耸的胸口将她击退,同时借势将刀从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拔了出来,再顺便认清了蜘蛛的脑袋结构。
“谢天谢地,好歹我的脑子还在脑袋里,不像你。”
蜘蛛不说话了,她忙着重新站稳。
稍微固定住身体,她像比目鱼一样间距大开的两眼就死死注视着克雷顿,双手插入胸口向外拉,骨板被从中间破开向外展开,看起来就像一对长反位置的骨头翅膀。
她将残破的护符塞进胸腔,然后重新关上了两扇肋骨板。
“这招是有点新奇了,不过你省一只手出来要干嘛双手投降”克雷顿一个跨步,翻腕削向她的右手。
虽然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阿西娜似乎无力与他近战争锋,但他一直在警惕对方层出不穷的后手。
把护符塞进身体无疑是为了随时释放奇迹,但这么做,圣力同样会与暗裔的血脉乃至她的亡灵法术冲突,无论哪一样施法能力都会受到严重削弱,同时还会不断受到伤害。
她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也要解放双手,克雷顿就更加下定决心不能让她得逞。
至少要砍断她的一只手。
然而这一刀落了个空,阿西娜宛如傀儡戏里的傀儡一样向后飞快平移至火圈边缘,她的四对锋利蛛足甚至动也不动。
“她在利用蛛丝将自己向后拽。”芭芭拉大喊。
她虽然没能跟上战线,但视角却为克雷顿补充了很多信息,中尉决定暂时不催她进攻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斗。”阿西娜开口了,语气阴森。
她再次伸手,出人意料地拽下了自己的一条蜘蛛腿,蜘蛛半身腹部的纺织器立刻开始工作,一条富有韧性和强度的白色蛛丝被产出,被她缠在那条蜘蛛腿的两端。
她做了一把弓出来
克雷顿抢步跟进举刀挥砍,同时左爪伸出抢夺长弓,他注意到阿西娜的身边已经逼近火圈,再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恶者退散”
眼看刀刃接近时,阿西娜发出一声威严的高呼,一团白光从她的体内向外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