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看他一眼,然后突然握住手腕“啊,好痛”
说完她好似顶不住这股痛苦,还佝偻起了身子。
裴瞻皱眉“你又怎么了”
“将军”旁边的张成见状,痛心疾首拍起了大腿,“我们姑娘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啊她就算会武功,那也是细皮嫩肉她平日里连针线都不曾拿过,可她每次跟您见面
“上回您对她穷追不舍,把她追昏在街头,这次您又不由分说掐她将军
“您看看我们姑娘这小身板儿,比您一条腿粗得了多少小的知道你们行军打仗没那么多讲究,可您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您怎么能老是欺负她呢”
裴瞻越听越不像话,沉下脸来“我不过就是碰了她一下”
他们行武之人,怎么可能少得了肢体接触他也是看在她是练家子的份上,才没去顾忌。
平常她闹腾得跟只马驹儿似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碰都碰不得了
什么对她穷追不舍还老是欺负她
说得他跟个登徒子似的
张成手指头一伸“对您来说只是碰了下,对我们姑娘来说可不是您看看,她刚刚被您抓过的地方,都成什么样了”
裴瞻顺着朝傅真左腕看去,竟果然见她袖口下确实有一块红肿。
他拧着眉,拔了剑,倒提着剑柄将她袖子拨开,只见一小截干藕似的白而瘦的手臂上,赫然肿起了鸡蛋大的一坨
他蓦地道“这怎么回事”
他下手又不是没分寸,虽说出手快了点,怎么可能会严重成这个样子
“将军,我命苦啊”
傅真未言先哭“张成,你把昨夜里我是怎么受庶妹欺负的,跟将军说说。”
家丑不可外扬什么的,在眼前这家伙面前根本没必要了
她敢肯定他昨天走后,就算没有立刻让人把傅家情况查个遍,今日回去,他也绝对会去查。
那么但凡外人能知道的消息,他都会知道,傅筠带着侍妾欺压傅夫人那点事,纵然不知全貌,他也能猜得几分。
腕上这坨是昨夜里不小心被蜇到的,她本没当回事,早上傅嘉来看她时她还藏住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来钳她的手
疼是真疼啊
那她可不能白疼
他刚才说她江湖道士呢
还说她能吃
太可恶了
她要碰瓷
要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姑姑谁是侄儿
张成这边立刻把傅柔如何使人半夜暗袭傅真的事,竹筒倒豆子都给说了。早见识过傅真手段的他,当然只字不会把后来她暴打柳氏母女那一段给捅出来。
裴家是没有这些阴私的,梁家也没有,其余几家基本上都很干净,大家都把保家护国当成第一要务,配偶都是患难夫妻,没有那些心思。
裴瞻盯着傅真,片刻后才直起身来。